大伙儿以为王笔家里有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殊不知,王笔只是过来暗访,回到王家坡,连忙召开了公司股东会。

他离去一周多,距离得县煤矿公司和县国资委给的十五天考虑期限,没剩下几天了。

神奇煤矿公司已经正式入股,成为公司第二大股东,专门派遣了代表乔建本过来参加会议。

王德标代表村里,发表意见,“收购得县洗煤厂可以,承担他们的债务也行。但我们觉得,把整个得县煤矿公司合并过来,那不行!”

在王笔不在这段时间,村里显然对收购得县煤矿公司的事宜,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有过讨论。

他态度明确道:“李矿长都说了,得县煤矿公司现有三百多名职工,大都领着工资不干活!等到跟我们王家坡煤矿合并,他们又要跑过来吃我们煤矿的钱!”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凭什么养着那些人?”

“他们不是我们的爹妈,也没为我们煤矿做任何贡献!”

这番开口,基本上是为今天的会议定下了一个基调。

李成化以为王笔还不清楚状况,连忙解释道:“我通过关系,从得县煤矿公司内部职工那里,打听到了更多的消息。他们公司煤矿山,每个月没什么产值,但三百多名职工,工资奖金一个二十万。工资一年算下来,也就是两百万以上。算上其他的经营成本,一年亏损四百万上下!”

见王笔若有所思,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点,他们公司拖欠铁路运输部门一百多万煤矿运输费,一年多了,一直没有给人家付清。”

王笔微微点头,“他们洗煤厂去年利润挺高,基本上也能填补上级公司的亏空。”

“填补不了。”李成化摇头,“这么说吧,国土局做土地整治项目,资金不够,找洗煤厂借点。文旅局要举办活动,缺少资金,也去找洗煤厂赞助。各部门都知道洗煤厂赚钱,都往那边跑。”

他长叹一口气,“周午山夹在中间,肯定挺为难。别人上门要钱,给多给少,那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这段时间,我了解到的情况,大体是相近的。”王笔沉吟道。

李成化满眼忧虑:“他们的职工,很多现在是领取最低工资。我担心的是,公司合并之后,他们的职工看到咱们煤矿山有利润,很有可能会要求提薪,甚至闹事。说实话,我还真挺担心那边一滩污水,把咱们煤矿山这边也给搅浑了!”

王笔也担心啊。

三百多个人,那就是三百多张嘴,嗷嗷待哺!

现在工资一个月三五百,一年两百万。

过几年,工资涨到一两千,那就是每年上千万的额外人工支出!

搞不好,王家坡煤矿的利润,都不够填补那些亏空!

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份基业,被那些蛆虫给蚕食享用,最后变得恶臭。

“李矿长,你是什么态度?”

他在正式场合,称呼李成化为矿长,私底下一般都是称呼学长。

“我的想法是这样,跟刘宝德和朱浩贤见面,提出咱们的条件。一千五百万收购价,承担债务,没问题。但是得县煤矿公司咱们不能要,只收购洗煤厂,接收洗煤厂的员工。”李成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王笔微微点头,看向了神奇煤矿公司代表乔建本,“你们神奇煤矿公司有什么意见?”

“我们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就不乱说话了,跟随王老板你的意见。”乔建本笑道。

“好。”

王笔点头,又看向王德标,“村里什么意见?”

“我们都觉得,咱们搞好自己的煤矿就行了,不要去东搞西搞。”

王德标话糙理不糙,“尤其是得县煤矿公司那些人,全是混吃等死的懒汉,坚决不能搞到咱们矿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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