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喊不动啊!
人家资源不断,参加不参加这种酒会,全看心情。
“周导,咋样?”
几个女孩从房间出来,连忙问道。
“唉……”
周晓纹叹了口气,“辜负你们今天的努力了。”
……
王笔到了楼上的套房,洗了个热水澡,坐在沙发上,喝茶解酒。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不会是蒋心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吧?
她们也是住在这家酒店,只是在下面的楼层。
大半夜的,要是邀请去她的房间,去还是不去?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余舒敏的电话。
“学弟,出事了!”
大半夜,余舒敏低沉诡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王笔顿时酒醒了几分,“出了什么事?”
“你还记得廖半金吗?”
“记得,去年咱们一起去进行铝土矿踏勘,撞进了人家的矿山,还被关了半天!”
“廖半金被我们这边的国土局执法大队抓走了,矿山也被封了!”
“因为啥事?”
“他那个矿山是黏土矿开采许可证,一直是开采铝土矿,不知道惹了谁,被人举报,人赃俱获。廖半金除夕那天被带走了,过年都没得在家过。”
“只能说他咎由自取吧。”
“还有个事情,新庄氧化铝厂这两天也被查封了。据说是廖半金供出了一些行业的内幕,拔出萝卜带出泥,坑了不少人!”
“氧化铝厂都跟着遭殃了?”
“新庄氧化铝厂一直是从廖半金那些人私人老板,甚至是一些盗采分子手里购买低价铝土矿。不查就还好,只要有人查,没有人屁股是干净的。”
“李厂长也被抓起来了?”
“被带去调查了两天,已经出来了。我估计人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氧化铝厂恐怕是要整顿,甚至关闭。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处罚,肯定是够喝一壶。”
“厂子直接关闭,那不是太浪费资源了?现在氧化铝价格高啊,正是最赚钱的时候。”
“我听说要重罚,还有人说要把厂子拍卖了。我知道你想投资氧化铝厂,所以赶紧给你打电话。”
“我知道了。”
王笔挂了电话,一边喝着茶,一边考虑着。
如果能够以五六千万的价格,把新庄氧化铝厂拿下来,肯定是非常划算的。
叮冬。
正想得入迷,手机想起了短信提示音。
拿起看了一下,是刚刚录入通讯录的蒋心的信息:
明天我们还在这边,一起去河边看风景吗?
他没想到会收到对方的信息。
这是看上他了?
还是看上了资本?
主动撩?
他手指敲击按键,回复道:
明天有急事离开,改日。
叮冬,又来短信:
好吧,我们约好,下次去燕京,记得联系我,我请你吃烤鸭。
王笔回了一个“好”,然后就放下手机,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跟刘向羽告辞,又马不停蹄的奔向了忠义市。
在余舒敏的安排下,跟李乐勇约见了面。
李乐勇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王老板,新年好。”
“我听说你们的遭遇了。”王笔深感同情。
“我们现在遇到的挫折,希望大家引以为鉴吧。做生意,还是得遵纪守法,不能贪小便宜!”
李乐勇无力的叹了口气。
“你们厂接下来是什么打算?”王笔道明来意。
他自己最近就在考虑着,在忠义市这边建一个氧化铝厂。
等到厂子建成,到时庄铝土矿也该开发了,自己获得的15%铝土矿,正好无缝对接用上。
“现在就等着相关部门的调查结果,肯定得罚款,至于具体罚多少,心里没底。”
“人呢?要不要承担责任?”
“我们厂长作为第一责任人,现在还被关着。”
李乐勇愁容满面,“我们厂刚刚从银行贷款了几千万,要对厂子进行扩建。结果,现在一堆烂摊子,得需要人出来处理厂子的事情。要不是如此,我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
他挠了挠头,“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钱。银行声明我们违反了贷款协议,要求立即把欠款还上。另外,还得头疼罚款。”
“几千万的贷款?”余舒敏都感觉到压力山大。
“我们厂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了扩建中,生产又停了,没有收入。现在让我想办法,我也是没办法!”
李乐勇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要没有突发事情,以现在氧化铝的市场行情,他们厂今年收入不菲。
结果……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要是还不上钱,结果会怎么样?”余舒敏问道。
“我们几个合伙人的后半生,怕是要不见天日了。”李乐勇眼神里闪烁着惊惧和哀伤。
“李厂长,我来替你想办法,行不?”
“你有门路?”李乐勇绝望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发生这种事情,现在所有人都躲着我们,像是躲着瘟疫。”
“我把厂子买下来,不就解决了资金问题。”王笔想得比较简单。
他有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嫌疑。
但生意场上,不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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