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闲生的问题,酒吧的人又把目光集中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从位置来看,此时那人就坐在沈闲生所在圆桌的正对面。

那人眼神锋锐,满含杀意,络腮胡子之下的颊边还有难以掩盖的伤痕,光是坐在那里,他一个人都占据了三个人的位置。

没有人有任何意见,都把这事当做寻常规矩,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横肉壮汉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普雷·雷克顿。

“小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还是沈闲生到场以后除他之外的第一个人开口说话。

“知道啊,切斯特的第一区块嘛。”

听到这个答案,酒吧里的很多人都露出了轻蔑的冷笑,明明这个答案也不错,但是并不代表这就是他们想要听到的答案。

“或许说...”沈闲生话还没说完,他特地给了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才继续补充,“你们更想我称它为死亡之都?或者刽子手的下水道?”

所有面露笑意的人,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作为为数不多没有轻笑的人,普雷一手拍在桌子上,等他再度将手移开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多了一把老旧的六发式左轮手枪,给人的感觉就是西部片中牛仔常用的款式。

“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你也该明白我们这里的规矩吧。”普雷收回手,仰着头用鼻孔瞪着沈闲生。

“了解了解,”沈闲生嘿嘿笑答,“交易为先。”

“那你是准备留下你的左手左脚还是右手右脚呢?亦或者,你想玩笔更大的?”普雷微皱眉头,想要带给沈闲生更大的压迫感。

“很遗憾。”沈闲生摊开双手,“我并不准备交出属于我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嘶~”普雷微微后仰,摸着胡须,露出自己腰间的一把沾满血迹,无法洗净的弯刀,“这我就纳闷了。”他伸出手指了指门口的牌子,“一只手换对方两条手,一条腿换对方两条腿,一手一脚一条命,先到优先,后来靠边,我记得我的价位牌上写的清清楚楚啊,是我记错了?还是说你想用其他方式支付?那你不应该找我,对面有更适合你的人,我这里也有特殊需求的人,看你挺白净,要不我帮你引见一下?”

闻言以后,房间里的暴徒发出一阵欢笑,他们当然知道普雷说的是什么意思。

面对这种危险十足的局面,沈闲生仅仅是缓慢端起自己面前不知是谁的酒杯,放在自己鼻子面前闻了闻,一把放下,怒斥出声:“这破玩意你们也下的去口?我光是问着都要吐了。”

“小子,你找死!”离普雷比较近的一人直接掏出腰间的枪指着沈闲生的脑袋。

沈闲生不慌不忙,从行囊中掏出了一件物品,刹那间,他手上袋子里的白色结晶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用枪指着他脑袋那名恶棍都是持枪的手微微颤抖,瞪大了眼睛死死锁住口袋中的白色晶体。

“喂喂,那难道是...”

“肯定不会错了!”

“这小子居然有那玩意!”

没错,沈闲生此时手中提的,正是装满白糖的塑料透明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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