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远,莫要惊,亲爱精诚,继续永守。发扬吾校精神,发扬吾校精神~~~”

余非哼着歌,站在窗台上将杯中的白开水倒在花盆中,怡然自得的很,也该怡然自得。

在诊所内住了两天,每住一天诊所便会收取一天的费用。西医诊所收费高的吓人,诊费、药费、住院费、伙食费······七七八八加起来,范高远已经为余非交了五十多元。

放在普通家庭便是半年的生活费,也可以让召集黄浦江边的十来个小混混们为之出生入死,让一户棚户区的家庭吃上一年多饱饭。这笔钱对于范高远来说,只不过是一次随意花销的行动费,给下面特务的活动经费。

余非可不敢小觑这笔钱,要是用他的工资抵债,最少半年之内他别想身上有多余的钱来花销。

从床底巷子里取出一套衣服,一套黑色学生样式的中山装。余非的衣服大多都是这样,因为有的时候要混入各大学校里面查探情报,这样的衣服更合适。

换上衣服,余非摸了摸被剃了一茬的小平头,寻思着出去找个店铺买一顶帽子,想了想还是算了,小平头更适合学生样貌。

病房们被推开,发范高远拿着一张收据走进来。

“收拾好了吗?”

余非提起行李箱,可是范高远走来自顾自拿走箱子。

范高远走在前面说:“前天有抓捕任务,所以没留下来。淞沪警备司令部有一个断线风筝,失去联络后找到租界一位亲近红党的编辑,连同几个报社和社会人士组织游行,有一个学生领袖害怕被抓,于是向巡捕房举报。

人已经引渡回国统区,下午就押送前往首都接受判决。”

“嗯。”余非低着头跟在范高远身后。

谢朝香拿着两瓶葡萄糖水从药品间小跑出来,踮起脚尖看余非。

提着行李箱的范高远见余非一直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停下脚步,轻声咳嗽一声。余非顺着范高远的目光回身看去,发现谢朝香在走廊上看自己。

范高远说:“认识?”

“嗯,负责我的护士。我跟她说几句,哥,您等下我。”

“不急,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范高远便推开诊所大门离开,诊所内喧哗着,余非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谢朝香,应该说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好感,或许吧。

余非指着门外说:“我哥,他来接我回家。嘉兴德记的奶糖,我记得,支持国货。”

“扑哧~~~”谢朝香扭过头将自己的笑容掩藏起来。

整理好表情,谢朝香微笑着点头:“支持国货!还有下次走路小心些,别又被人抢劫,这里的收费很贵,你的伤找个路边医馆就可以,效果比西医更快。

奶糖就算了,诊所收的医疗费恐怕你哥攒的钱都没了,为你哥省点心。的亏你还是个当兵的军官,走路被小混混抢,被打的一天下不了床。”

余非苦涩一笑:“谨记谢大护士的忠告,奶糖还是要送的,得感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你交钱,应该的。”

余非:“三七粉我带的还有,医嘱要服用一个星期,要不然你尝一尝?”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