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寻瞳孔一缩,满脸震惊:“圣上这是何意,臣怎会杀祁小姐?”

他快速磕了几个响头,深深埋地:“圣上,臣是绝对不会害祁小姐的那个人,臣连尊敬她都来不及,又怎会……”

“此话怎讲?”圣上垂眸。

喻南寻抬眸,嘴唇一阵哆嗦。“臣有一事一直不敢启齿。可到了如今地步,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臣心悦祁小姐多年。”

“昨日之所以行私权进了牢狱也是因为……臣太过担心祁小姐,想亲眼确认她没事。”

圣上随口问:“见到她了,为她带去一杯毒酒,急着灭口?”

喻南寻愣神,眼中是纯然的懵。“什么酒?臣是空手去的,刚解开了门锁,就……”

他眼中迷茫是那么真实,眉宇间还有无力的倦态。

“臣就刚看见祁小姐的面部轮廓,就有好多粉尘入鼻,再就是不省人事到晨起,赶忙到宫里来了。”

“面部轮廓?不确定看见的是不是祁韵本人?”圣上抬眸,目光如剑。

喻南寻沙哑道:“其实,现在回想,臣倒是觉得当时在牢狱的不是祁小姐,只是一位和她轮廓相仿、动作神似的人,只是……臣一时想不到谁。”

圣上甩袖:“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祁家养女凌雨桐,你觉得可是她?”

喻南寻眼眸一瞪:“这……也许是她!”

圣上唇角轻扯:“可凌雨桐不是这么说的。她的说辞是,她因为身形酷似祁韵,被官兵错抓入牢狱,在那里,遇见了前来灭口的你。”

“她还提供了沾染毒酒的衣衫。”

喻南寻大睁着眼:“不可能!臣心悦祁小姐,不会害她!且跟凌雨桐并无交集,更无道理害她。”

圣上把玩着手上扳指:“若你认错了人,爱之欲其生,恨之……”

喻南寻大急:“不会!臣根本没来及跟祁小姐说话,就吸入粉尘昏迷。”

“那凌雨桐脖子上的掐痕何解?你该不会告诉朕,这其中还有另一个人?”

“臣……不知。”喻南寻茫然道。

圣上问:“那你脖子上的掐痕又是怎么回事?”

“臣不知。”

“呵,那粉尘可有香味?”

“没有。”喻南寻回答地飞快,十分肯定。

这下,圣上嘴角的笑直接下压。

“按你所说,你去看望祁韵时,遇见了凌雨桐,除此之外,牢狱里还有第三个人,那人掐了你,也掐了她,还将毒酒倒在凌雨桐衣裙上,将你迷晕。之后凌雨桐自救,逃出牢狱,你被守卫发现,送回府上。”

“多出来这个人会是谁呢?亦或是,你和凌雨桐,有一人满口胡言,说话真假参半。”

圣上盯着他,眼神如狼虎争斗,凌厉血腥。喻南寻顶着心理压力,强装自然地低下头。

“臣保证句句真实,愿立重誓!”

圣上勾唇一笑:“行啊,立誓吧。”

喻南寻眼底一懵,他说这话只是为了表真心,没料到圣上竟真让他立誓!

“怎么?不是愿立重誓证明吗?”圣上的笑危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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