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楷一听,觉得有理,立即劝道:“是啊,老人家身子骨重要,刚好阁中有空闲的地方,留下吧。”

长孙牧一顿。

他看了看“母亲”,在无人能看见的角度阴狠地眯了眯眼,而后转过来面对凌雨桐他们时,又变成一脸的难色。

“这……太麻烦你们了,我们本来就是添了麻烦,不敢再……”

说着,他就要一下背起老人家,快速从他们面前消失。

凌雨桐眼神一闪,脚步一踏,提前挡住了对方的去路,眼睛眯起来,显得格外亲善。

“三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留在阁中,也是为老人家的健康选一份心安,这可不是客气,是真真切切的病情有误不能拖延。”

“也是……我们星月阁的招牌。”

祁泽楷眉心一跳,某种直觉让他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但他到底是没想那么多,嘴上又劝起友人。

长孙牧暗暗咬牙。

当看见祁泽楷的满眸关切时,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而凌雨桐微微弯起的眸也让他看不透真实想法。

他能把这老女人丢这儿吗!

必然不能啊!这要是暴露了,他后面的计划还怎么进行,还怎么赖上祁泽楷,暗中坑害他。

他神色一正,眼神前所未有的坚毅和感动。

“不必不必,家母跟我都要强了一辈子,正是因为你我是友人,才更不能拖累你。”

“姑娘能让家母的病看见曙光,就已经是对我们家天大的恩赐,待到明日施针时,我会再带家母过来的。”

老人家身体微乎其微地一颤,腰躬下去,低声应和:“是,是。”

“多谢你们,我们明日再来。”

凌雨桐心下一沉。

她知道,这次是强留不下老人家了。

于是,她借着告别之便,偷偷塞进老人家手心一颗药丸,眉眼依旧弯着。

“行吧,明日见。”

“若有不适,可千万别吝啬了药汤,这东西免煮,划开就能喝了,少不得的。”

她将一包亭越包好的药递给长孙牧。

“可要收好了,这药名贵,对你母亲的病有大用。”

长孙牧一脸恩谢地接过,跟老人家一起离开。

目送他们背影走远,祁泽楷低低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雨桐神色凝重,转头吩咐:“刘掌柜,让排队的人都暂歇一下,我有事要处理,大约一盏茶时间。”

刘掌柜忙应声去安排。

“亭越,来。”

祁泽楷看着凌雨桐的忙活,有几分懵神,下意识问:“这是怎么了?”

凌雨桐回眸,无奈。

“没发现吗?”

祁泽楷:“???”

瞧他满脸疑惑不似作伪,凌雨桐竟一时语塞。她无奈地凑近,低声将方才所见一一说给他听。

然后,祁泽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怎么会?长孙兄一直以来都很……”

他突然卡壳,眼神焦急起来。

他竟然一时间回忆不到对方提起家人的画面,于是茫然无措地看着凌雨桐。

顿了半晌,他看见亭越,才道:“那……亭越送出去的名贵药材……”

凌雨桐一怔,扑哧一笑。

看来,三哥还是很顾着自家人的嘛。

她拍拍亭越的肩膀,歪头:“徒弟,你说,方才你拿过来的药包,里头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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