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牧的脸色变了。

他是预想过凌雨桐知道了些什么,但对方忽然给他来这个态度,他不受控制地心慌了一瞬。

计划没能顺利进行,他现在想逃。

垂下的眼神一狠,他当场就要拽着老人家走人。

“既然你治不了,我去找别人治!这偌大京城,难不成就连个治疗我母亲的人都没有吗?”

往外走的动作被背后响起的女声强行制停。

微微笑意带着喟叹:“可是星月阁的名号,你不知道吗?”

“你就敢肯定带着老人家再去找别人,这京城之中就有人能治吗?或者说,乐意治吗?”

长孙牧骤然回眸:“你!”

凌雨桐在用皇后的支持,威胁他!

“怎么了,恼什么呢?”

凌雨桐的笑意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走几步拦在长孙牧面前,低低道:“倒不如,赌一把吧。”

“若我能将老人家治好,你要公开向我道歉,并亲自向我三哥说清一切前因后果,若我没能把老人家治好,神医这顶帽子我不要了,星月阁就像门上说的,送你。”

轻飘飘的一句“送你”,豁达满分。

长孙牧瞳孔一缩。

一切前因后果……

对上凌雨桐含着一丝深意的眸子,他心里寒凉个透彻,对方……不会什么都知道了吧?

他想现在扭头凶狠地看老人家一眼,验证是不是她透露的,但脖子就像是僵住了一样,根本没办法动弹。

凌雨桐唇角冰冷地弯起。

她自然知道老人家被治好,对长孙牧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但这是赌注相对论的必要条件,对方没有理由当着众人的面去反驳她。

既然不反驳,就只能默认。那么,对方就只能使尽手段,让她治不好老人家。

鱼儿出手,就是上钩的前奏。

“怎么样,你敢把老人家留在星月阁接受治疗吗?”

她挑了挑眉,眉眼中是肆意的挑衅。

就像是笃定,他不敢。

他怂。

长孙牧当时就忍不了了,他瞪大了眼,大声道:“谁说我不敢的!我敢!”

“敢什么?”

忽如其来响起的男音让长孙牧惊得一愣,他瞳孔一缩,失声道:“祁兄!?”

祁泽楷怎么这时候来了,他还没差人去引对方呢!

凌雨桐在这时微微一笑,偏头解释道:“三哥,你来了,这位长孙公子因为对母亲病情不上心,现在老人家病情加重了,他就着急了。”

“所以我跟他打了个赌,只要……”

祁泽楷听得眼睫一颤。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凌雨桐的意思,他所熟悉的长孙兄还隐瞒着更深的秘密,甚至也许……他所追求的解释也是一场静心的骗局。

但雨桐却愿意掺手,并将对方亲口的解释作为赌注,去冒一个也许会失去神医名头的险。

祁泽楷抿唇,一时心头五味杂陈。

倒是凌雨桐神色豁达得很,甚至微微笑了,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两天为限,老人家就留在我们这儿了。”

“身体是否好转,就请宫里的方太医来辨认吧,放心,不会有丝毫偏瘫和欺骗,方太医啊,是最公正的医正。”

长孙牧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他咬牙甩袖:“就按你说的,两日后见分晓,我看你能否将我母亲治好!”

“不过,我作为母亲的亲儿子,每日探视,应该的吧?”

凌雨桐点头:“应该,那你什么时候来呢,总得固定个时间,给我们准备。”

长孙牧牙咬得咯吱响:“随时。”

凌雨桐一顿,眼中现出漂亮的涟漪,炫美夺目。

“哦,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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