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给点赏钱?”祁景行还未说话,七叔端着喝酒的破碗走到祁景行面前,笑着说道,“看公子模样定是良善之人。”
“七叔,他哪里有钱啊。”沈约秋了解七叔的性子,上前说道,“他就是我爹上次从山匪手里救出来的,现在吃我家的用我家的。”
“所以我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祁景行一伸手将沈约秋扣在了自己的身边,只是搂着她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收回来。
强制着沈约秋跟自己回去,七叔看着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背影,忽而一笑。
这几天沈约秋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二门不迈,偶尔余枫来了,自己跟他说几句悄悄话,每次都避着祁景行。
“小路啊,你轻点,你手里的可都上等的药材。”莫氏有些心疼的看着祁景行就将一棵药材碾碎。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只见自家姑娘跟与余枫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秋秋啊,到饭点了,快去叫你爹吃饭。”莫氏扬声喊道。
沈约秋应了一声,又对余枫说道,“余大哥,这件事就拜托你。”
“放心吧,沈姑娘。”或许是因为沈约秋靠的太近,隐约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余光看到了沈约秋低着头,而露出洁白纤细的脖颈,脸一下子红了。
正说着,沈约秋的身子被人一带,拉开了与余枫的距离,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你干什么?路知行?”沈约秋总是连名带姓地喊他,喊余枫却是一句句余大哥,喊得格外亲热。
“伯母说要去叫伯父吃饭。”
“我知道了,你去吧,我跟余大哥还有.......”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祁景行连拖带拽地拉走了,沈约秋只好冲着余枫摆摆手,“余大哥,咱们回头再说。”
“说什么说。”
“关你什么事。”沈约秋挣脱开祁景行的手,蹦蹦跳跳地去前面铺子找沈于衷。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沈约秋便将钱家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证据搜集了差不多了,沈约秋看着手里的证据,若是想要扳倒钱家,这证据若是递到县里,恐怕直接让县令扣下了。
她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晚祁景行去救自己,喊他公子的那个人小厮,现在应该还在钱家。
那天她听到祁景行有人唤她赵言,路知行让他继续待在钱家,十有八九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倒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自己要想扳倒钱家,最好进京去告发,这民告官按照当朝律法是需要鞭笞三十的,自己这身子骨可受不了,不过看着赵言是个皮厚的。
月落乌啼,灯火无眠。
屋外静的只能听见虫鸣,掀开窗子的一角,发现沈于衷夫妇跟沈约秋的房间都熄了灯。
今天他趁着去镇上送货,收到了雷言给的纸条,今晚三更之后便来他找。
三更刚过,便听见有人翻过篱笆,虽然很轻,但是祁景行乃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别人好。
“咕咕。”外面传来了两声鸟叫声,祁景行将食指放在嘴边,吹出了类似的声音,很快便从门口闪进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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