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纹令牌乃是象征着祁家身份的令牌,只有祁家嫡系才能有资格拥有,就连雷言这个心腹都不曾有,这个齐邦竟然有云纹令牌。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云纹令牌号令整个暗桩,自我拿到令牌以来,从未使用过。”齐邦说道,“眼下京城形势微妙,大皇子到处铲除太子、党羽,祁家便是第一个。”

“眼下情况不宜打草惊蛇。”雷言说道,“此次进京,公子也是为了知晓京中情况,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的情况,京城之中还需齐掌柜多多留意。”

“这个自然。”齐邦说道,“只是将军何时能回京?”

“将军自有将军的打算,这个属下就不知了。”祁景行现在身处劣势,太子殿下昏睡不醒,大皇子的追杀,他躲在暗处,才是最安全的,而且,少一个人知道,他少一分完全。

防人之心不可无。

齐邦闻言,他自然知道这位得力干将心中所想,便没有再问下去。

其实雷言大可不必,他齐邦不仅是齐家的齐,更是祁家的祁,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还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助力。”雷言这才想起来沈约秋嘱托的事情,当初来之前,祁景行曾吩咐过,顺手把这件事给办了。

“这是状纸,上面罗列了郁兰山福安镇钱家父子,欺男霸女,鱼肉乡里,为富不仁的证据,需要递交给府尹。”

“这家父子得罪了将军,又为富不仁,与当地官府勾结,将军想要为民除害。”雷言说得义正言辞。

齐邦差点就信,祁景行这个人可不是什么行侠仗义之辈,不过雷言既然提出来了,说明这件事是经过祁景行认可的。

他挑眉将状纸接了过来。

雷言从赵氏酒馆出来,熟门熟路地走到祁府门口,祁府位置虽然不是京城最繁华的地界,但也有往来商贩,他在一个茶摊上探测了一番,发现周围的人都有些不对劲。

对面买珠钗的女子眼神飘忽不定,时常看一下祁府门口,对面捏糖人的中年男子机敏地看着周围,还有挑担子的人,明明是在街上吆喝买东西,却一声不吭,种种迹象只能说明祁府已经被人盯上了。

齐邦并未骗自己,眼下他不能冒险回祁府,从腰间掏出一个铜板,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斗笠,低头快步离开。

这边沈约秋因为那日的梦,又惊又怕,祁景行的身份自己并未摸清楚,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她日夜难免。

如今外有钱家父子,内有祁景行,自己还真是内忧外患啊,看到自家爹娘跟那个人面兽心的人聊的十分开心,也不知道那个狗东西跟自家娘说了什么,竟然惹得莫氏开怀大笑。

真是阴险狡诈!

祁景行似乎感受到了一道强烈的目光,他扭头看过去,沈约秋来不及收回眼神,与祁景行撞了个征兆,她翻了一个白眼,扭身回到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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