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祁景行气得胸闷,只觉得面前的小娘子不知好歹,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装得一副温柔大度的样子,笑着说道,“好。”只有沈约秋听出了咬牙切齿之意。

挑眉看了一眼祁景行气呼呼的背影,心情颇好,对余枫说道,“余大哥,那件事就麻烦您了。”

“放心,我这就托人去京城打听。”余捕头说道,“我曾经听婶子说,这个路公子祖籍江苏,你为何要我去京城打听?”

“这个人鬼话连篇,我才不信他。”沈约秋信手倒了一盏茶,推到余枫面前,说道,“我爹救他那日,他身上虽然穿着平常,但是布料确实极好的,我曾拿到镇上的布庄问了一下,这个布料乃是祥云缎,目前一缎难求,还是布庄老板去了一趟京城才得知有这样锦缎,而且一般的富贵人家还用不起。”

沈约秋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我又打听到这种锦缎只有京城有,再加上那次他跟他小厮对话,用的口音不是江苏口音,而是京城口音,由此我推测他来自京都,且身份尊贵。”

最重要的是,梦里那些蒙面黑衣人喊他主人,若是普通富贵人家,又怎么能养得起杀手?

祁景行来自京城,身份非富即贵,但是为何要对自家痛下杀手,以至于要灭沈家满门?

按理说,自家爹对祁景行有救命之恩,自家娘对祁景行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到底是哪点对不住他,以至于下死手。

沈约秋左想右思,找不到理由,值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祁景行原本就是狼心狗肺之人!

对上这么一个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之人,自己的胜算少之又少啊。

“沈姑娘,沈姑娘。”余枫见沈约秋面色凝重,便安慰道,“你放心,我看路公子为人谦和有礼,不像是坏人,我将他查清楚,你也好放心。”

沈约秋自然不能跟人说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这才要查祁景行的,她冲余枫微微一笑,“余大哥说的是。”

余枫在沈家用过午饭之后便匆匆离开,祁景行将沈约秋堵在厨房,“你最近跟余枫走得很近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真是狗鼻子,什么都瞒不过他。

沈约秋冷眼看了一下面前的男子,冷声说道,“路公子怕不是入戏太深,真当自己是我沈家赘婿了?”

“那又如何?不如戏深一点,怎么帮你挡外面的那些危险啊。”祁景行邪魅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沈约秋的下巴强迫面前的女子看着自己,笑着说道,“为夫的要求不高,只求娘子看我一人。”

“呸。”沈约秋狠狠地踩了一脚祁景行,冷声说道,“不要脸,谁是你叫娘子,我警告你路知行,最好不要招惹我,要不然咱们走着瞧。”

说着推了祁景行一把,祁景行原本脚痛没有站稳,被她这么一推,身子碰到刚才洗碗的水,“碰”的一声,铜盆掉在地上,那盆洗碗水全部倒在了祁景行的身上。

“发生什么事情了?”莫氏听见动静,扬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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