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北堂弈拿他没办法。
沈云乔的行装收拾得很快,北堂弈这边更是方便,只让下人去做就行了。
当晚北堂弈就带着沈云乔出发了。
他们扮作富商,只带了北堂弈的贴身小厮侍酒赶车,一应低调。
马车内倒是很舒适豪华,沈云乔躺在柔软的长榻上,感觉躺在在现代自家的沙发上一样,舒舒服服地睡到天亮。
北堂弈躺在她对侧,第二天她一睁眼北堂弈就问:“‘房带’是什么?”
“哈?”
“昨晚你说梦话,‘老子终于还完房带了’!”北堂弈道。
沈云乔……好悲伤,真的。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房贷还差最后一单任务的三百万就能还完了!
可是她完成任务之后太高兴了,在悬崖边得瑟,蹦野迪的时候脚下一滑……
“啊!苍天不公啊!”沈云乔举头问天,却被马车的棚顶挡住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可怜巴巴地问,“王爷,如果您奋斗了二十年……哦不对,您现在都已经二十三了。那就这样,假设您辛辛苦苦奋斗了五六十年,这辈子想要的终于都得到了……”
“当你正要退休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意外,导致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你觉得甘心吗?”
北堂弈的眼眸微微眯起……这女人怎么知道他是重生的?
沈云乔欲哭无泪,这时候她很想听北堂弈说一句“甘心”!这样她就可以勉强说服她自己了!
“自然不甘”,北堂弈沉冷至极,“重新开始,本王要比过去的人生更加辉煌。”
“可是我没机会了呀……”沈云乔绝望地瘫倒在长榻上。
可怜她一代医中女皇,在超一线城市有观江大平层、豪华超跑的人,居然沦落为兜里没有两个铜板、只能靠抱大腿而活的可怜虫。
北堂弈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女人分明就是个失心疯!
苏阳县位于岑州境内,走上三天的时间,三人就到了岑州地界。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发去苏阳城,两个时辰就到了。”沈云乔对岑州很熟悉。
北堂弈看着她……意思是,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就是岑州人啊!我老家在苏阳县芳水村,我在这里活了十八年我不知道?”沈云乔说着,直接指向一家客栈:“就去他家吧!”
君来客栈是岑州城内最豪华的客栈,她想要去体验一下。
北堂弈看出了她在宰冤大头,倒也乐得顺水推舟。
三人要了三间上房——是的,此番出行,沈云乔很乖绝地主动办成北堂弈的丫鬟。
“到了苏阳城我们要好好打听一下,所以也需要时间”,晚饭倒是在被北堂弈房间和他一起吃的,“我还是看到我们村的张嫂子在他家做了衣服,才知道这个人的。”
“那你问张嫂子不就清楚?”北堂弈说。
“可是张嫂子在芳水村,不方便,我们到了苏阳打听就是了。”沈云乔忙摆手。
北堂弈略一歪头看她,怎么感觉这丑丫头有些心虚?
“明日直接去芳水村。”摄政王直接下令。
沈云乔……咱能不闹吗?
“可是芳水村很远,从苏阳城到芳水村还需要两个时辰呢,两个时辰我们在苏阳城里早就打听到了!”
北堂弈抬眼:“本王从不做不确定的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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