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您,有脑子吗?
之前言语攻击她的时候不是挺会说的吗?难道是男主光环埋没了配角心智?
岛主虚握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伸开手时掌心赫然多了一层薄薄的血。
他就像习惯了一样,慢不做声用手帕拭去,手帕上还沾着各种颜色浅淡被洗去的血,粉红手帕洗得发白。
梁婧仪禁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岛主摆摆手:“习惯了,不知何时中的毒。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总也好过日复一日没有尽头。这岛再好,我也待够了,到头了。”
梁婧仪默然。
每日重复做同样的事情,连续做这么多年,她也会烦透,甚至抑郁。
“为何不出海看看,外面的世界繁华喧闹,比这里好玩多了。”
叫梁婧仪待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她能疯掉。
“我立过誓,此生永不出岛。外面勾心斗角,人们追逐权势地位,失去本心。不论身份地位多高,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无非人前体面些。这样的人生太痛苦了,不如孤单死去。”
岛主悟的透彻,看破红尘。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想,谢泽渊与岛主恰恰相反,他的观念是所有的一切要握在手中,追求最高权势,才能得到想要的。
是以他没有说话。
岛主指了指小屋子:“今晚就住在那吧。要是你们撑过明天,没有被毒物侵蚀,等海啸过去我会送你们出海。”
谢泽渊拱手:“多谢前辈。”
梁婧仪胳膊挂着鸟笼,走一步带着信鸽。绕过湖泊,几人到了对面土屋。
屋里的家具都是用木头打造的,没有一丝关于外界的铁具金银。
屋中不繁华,但一应俱全。梁婧仪能想到过日子要用的东西这里都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梁婧仪将鸟笼放到门口,和一头放养的鹰排排坐。鹰尖利瞳孔和信鸽对视。高傲的信鸽收敛羽毛,缩头躲在鸟笼最深处,委屈看着梁婧仪。仿佛在说,你怎么把高贵的我跟这个大傻个弄一起,快把它赶走!我害怕!
梁婧仪抿唇笑了笑,终于有能治过信鸽的鸟了,压压它的脾性也是好的。梁婧仪没管它。
梁婧仪对一切不免新奇,和撒欢的羊群赛跑,抓着小鸡抚摸柔软鸡毛,骑在马背上遨游。
相比梁婧仪,谢泽渊老实多了,待在院中砍柴。院子里没有斧头,谢泽渊便用内力劈,比斧头劈的还要精准对称。
岛主坐在太师椅上,摸摸白胡子,一派和善:“一个冷静一个洒脱,你们俩要是能留下来陪陪我,这日子就欢乐多了。小伙子,你发现没有,你比较适合做饭织布,那个小姑娘就负责玩,负责漂亮长大。你们俩待一起很像两口子过日子,你是那个贤惠小丈夫。”
语不惊人死不休,谢泽渊一个柴火没劈准,表情微妙。
他冷笑两声:“是吗,我不觉得。”
岛主还没发现谢泽渊神色不对劲,他越看越觉得谢泽渊和梁婧仪符合他心中的设定,拍案叫绝:“我说真的,你好像受气小媳妇啊哈哈哈哈哈……”
话毕,岛主忽然徒手接住一枚暗镖,暗镖正是从谢泽渊那里驶来的,丝毫不留情。若是岛主没有接住,这一镖可要他命。岛主笑意全无,幽幽叹息:“小伙子脾性大,将来官场可不好相处。让我来治治你!”
谢泽渊求的正是这个:“晚辈练功到达瓶颈期,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绵手化铁掌,二人徒手对上,四掌合并,激起狂风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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