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城地大物博,包罗万象,梁婧仪费劲巴力走到景和宫时,一条腿累得没有知觉。
景和宫虽然地方偏僻,讲道理比那些中心位差不了多少,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宫殿华而不奢,由一个主殿两个侧殿构成,还有色香味俱全的小厨房,崇善皇精心准备了几位大厨。
谢泽渊不重口腹之欲,此时小厨房热火朝天做着糕点,都是谢泽渊吩咐下去为梁婧仪准备的。
谢泽渊此人喜怒无常,对你好时真没话说,对你不好时……梁婧仪摸了摸到现在还疼的下巴,深有体会。
景和宫进出的宫女侍卫望向她的目光三分景仰,七分神往。
不得不说谢泽渊这步棋走对了。他明面上手底下就姜知行和梁婧仪两个人,如果都默默无闻的话做不成大事。
姜知行坐在树荫遮蔽的石板凳下擦拭暗器,十米之外三个箭靶红心插烂,箭靶红心外的地方完好无损。
他瞥了梁婧仪一眼,缄口不言。
宴会时两人挨着坐都不说话,别提现在了。
景和宫虽说是很一般的宫殿,比不得皇后公主住的地方,那也大得没边。谢泽渊的寝宫足够容纳五十张床,梁婧仪找遍主殿没发现谢泽渊踪迹,拉不下脸问姜知行。估摸小厨房糕点快做好了,梁婧仪打算出主殿往厨房去,恰好在门口撞上刚沐浴完的谢泽渊。
谢泽渊只穿了一件中衣,领口大开。身体滑腻白皙泛着光泽,湿哒哒的头发紧贴脖子,水珠从锁骨滑落,埋入胸口。
妥妥一副美人出浴图。
他撩起眼皮,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犹疑道:“找我?”
梁婧仪一看见他又想起御花园的事,恨不能再踹谢泽渊一脚。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谢泽渊默默逼视下,梁婧仪转化恶劣心情,跟他谈正事:“鸽子我还回去了。”
谢泽渊像是毫不在意般,擦身而过走进主殿。
“不必和我说。”
之前凶的想杀死梁婧仪的人是谁啊!现在又不在乎了。梁婧仪腹诽。
“已经说了。”梁婧仪亦步亦趋,“你为什么让我献计?”
宫里紧盯谢泽渊,盼他出事好顺踩一脚,这时候出风头不是好事,梁婧仪被推到大众视野,相当于替谢泽渊分担明枪暗箭。
谢泽渊走到奢华大床边,抄起毛巾擦拭发丝:“姜知行能想出来你那些计策?”
梁婧仪诚道:“他不笨。”
谢泽渊不置可否。
一个时辰前,御花园。
梁婧仪走后,谢泽渊伸手扑走梁婧仪踹他腿上的灰,听戚报春自以为是道:“殿下,你要想好了,我乃镇国大将军之女,我爹手握兵权,多少人踏破门槛娶我。我偏偏对你情有独钟,怎么样,心动了没,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谢泽渊是才认领回来的废皇子,在戚报春眼里无权无势,定要找个人依靠。而她就是那个可以给谢泽渊一切的人。
戚报春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心想以谢泽渊唯唯诺诺的性子一定慌不择路逃入她的怀抱。
抱得美男归,多么令人神往!
谢泽渊笑了笑,无情道:“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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