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打出头鸟,大齐是崇善皇的大齐,谁的势力大了,必定会被崇善皇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削去一块肉不善罢甘休。
谢泽渊刚刚即位,地位不稳固,怎可能被别人抓住把柄?
戚报春皱起眉头:“三殿下,不理智的选择会丧失机遇,你身边的小侍女根本帮不了你什么忙,何必呢?”
“戚姑娘。”谢泽渊笑意几近于无,他像批评犯错孩子的老父亲,一字一顿说道,“靠父亲权势得来的威风是一时的,靠自己才能所向披靡。有一个聪明的头脑,无论身居何处都会熠熠生辉。你口中我的小侍女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纵容她,但我们的关系并非你想的那样。抱歉,失陪了。”
戚报春生平第一次告白被拒,脸羞得通红,冲离去的谢泽渊大喊:“殿下,我不会放手的。”
越是有难度的挑战,她越想征服。
再次回到宴会,看见梁婧仪当着众臣面前高谈阔论,言行举止大家风范,戚报春忽然觉得谢泽渊说得对,梁婧仪确实很令人着迷。
乡野出身尚且如此,她又怎么能认输?
总有一天,她要优秀到让谢泽渊臣服裙下。
……
谢泽渊回忆起戚报春,一阵头疼。
“戚报春将你贬得一无是处,你不想证明给她看么?”
谢泽渊扔了一块干毛巾,梁婧仪顺势接住站在背后给他擦拭头发,对戚报春的挑衅行为没什么感觉:“我是怎样的人关她什么事?她大大咧咧的,性子就那样,我不恼她。”
谢泽渊垂眸,音色低沉:“可我想让你向她证明,你并非碌碌无为。”
梁婧仪敏锐听出其中故事,肘臂一把勒住谢泽渊,小臂卡他脖子上,典型绑持动作,好奇的心肺瘙痒:“你俩说什么了?”
谢泽渊被勒住脆弱脖颈,不慌不忙地顺着梁婧仪的意思后仰,喉结顶上梁婧仪小臂,滚动时凸起异常明显。他轻笑不语,待梁婧仪着急到翻脸不认人,才慢悠悠地说:“不重要的人,记不住她说什么。”
梁婧仪八卦气息浓厚:“人家喜欢你,你就没想法?”
谢泽渊言辞犀利:“跳梁小丑。”
啧,好绝情。
梁婧仪期盼问道:“我呢?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谢泽渊目不转睛凝视她,认真说道:“你是一个巧言令色,唯利是图的小人。”
梁婧仪气急,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收紧臂膀,把谢泽渊勒在臂弯里,凶神恶煞道:“再说一遍试试?”
谢泽渊面对不同人有不同面貌,唯独面对梁婧仪时,凶恶的、温柔的、平静的、冷漠的,所有情绪尽数摊开,不必伪装自己,谢泽渊安闲舒适。
梁婧仪下了狠手,谢泽渊呼吸艰难喘不动气,却仍维持仅有呼吸笑了笑,姑息她的放肆,轻声附在梁婧仪耳边勾引道:“你是我的人。”
梁婧仪俏脸一红,迅速放开谢泽渊,心跳前所未有的剧烈。她手足无措地摆正衣领,恍然发现刚才玩闹那一阵,谢泽渊半干发丝早已浸透她的衣衫。
红晕渗透脖颈和耳窝。
不会吧,不会吧!
竟然被这个满口谎言的男人撩到,梁婧仪你有没有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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