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萝兰不是想寻个理由罚她么,用不着那么多步骤,梁婧仪自己揽过来,省得她费心。
“跪?本公主此意是想让你学会规矩,不是让你罚跪!如此斥驳本公主好意,罪加一等!”
谢萝兰从小活在深宫,最是知道如何整治人,她把杯盘里剩下的三个茶杯一一砸碎,碎片四分五裂,指着一地碎屑,谢萝兰趾高气昂道:“不是想跪吗,跪在碎茶杯上,彰显你对本公主的诚心如何?”
梁婧仪疾首蹙额,掩在眼帘下的眸子迸射凌厉光芒。
她自认善心不是很重,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谢萝兰让她生出想要将其揉搓于掌心,然后狠狠抛到地上踩烂,最后啐一口痰淹死她。
梁婧仪许久未动,灵橙狐假虎威道:“公主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她在谢萝兰手底下受了太多罪,敢怒不敢言。每次跟着谢萝兰责罚别人时,灵橙会产生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内心稍微好受些。
尤其刚刚谢萝兰心情不爽狠狠打她十几巴掌,灵橙到现在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很想找点什么释放出来,梁婧仪撞枪口上了。灵橙像之前打别的低贱宫女一样打算踹梁婧仪腰腹,面前摊着碎茶杯,她要是踹上去,梁婧仪必定控制不住身形扑倒,脸正好对准一地碎瓷片。
灵橙想的好好的,梁婧仪若划伤脸,谢萝兰心情舒畅,就不会为难她了。
事事不如人意,灵橙的脚踹到一半,空中突然伸出一只纤细手臂牢牢抓住作怪脚踝高抬,灵橙另一只脚无法维持站立,滑稽地跌倒,一屁股坐到瓷片上,害人终害己。
梁婧仪收回手,讶异地看着自己手掌,她不记得自己力气这么大。转念一想恐怕是因为雷罚的力量淬炼身体。
梁婧仪本来拦住灵橙就够了的,弄巧成拙让她自食了恶果。
多行不义必自毙。
碎瓷片把灵橙的臀部割破满地血,她弹跳三尺高,红色血液沾到瓷片上,有的瓷片深深嵌入灵橙臀部。
灵橙哭得惊天动地,她趴在地上,虚扶臀部,不敢真的碰上,边哭边道:“公主殿下……好疼,救救我啊——”
谢萝兰勾起涂着不符合年龄的红艳嘴唇,不顾灵橙痛苦蹲下身从她身体里硬生生抽出一片碎片,像是找到证据一般,嗤笑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欺辱灵橙!来人,给本公主把她拿下!”
她一味整治梁婧仪,不管灵橙死活。
谢萝兰在场时不允许侍卫及太监靠近,因此侍卫走过来的时间不短,给了梁婧仪解救的机会。
梁婧仪活动烫起泡的手指,虚虚攥起来,膝盖跪在冰凉地面上,骨头碰石头疼得难以附加,“原来公主殿下的婢女也会觉得疼,那为什么我疼公主便不允了呢?难道说公主只允许自己宫殿的人有疼痛知觉么,既如此,全腾云城的人不如都到公主寝宫当值吧。”
谢萝兰一开始没听出来不对劲,等侍卫左右擒住梁婧仪时,她平地一声惊雷:“所有人都去伺候公主,皇上怎么办,皇后怎么办,太子怎么办?”
谢萝兰蹙眉,嘴角笑容淡下去。
她何时说过让所有人去服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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