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郑兄弟吗?多年不见倒是英武了不少,你爹呢?待我跟你爹问个好。”

孟少德将手里的镰刀一丢,搓着手上前便给了那领头的一个熊抱。

那领头的大汉凶神恶煞的,眼珠子通红,怕是在村里杀红了眼。

眼下竟被孟少德的举动给搞蒙了:“你是哪位?”

“哎呀,你这记性不大好,当年押镖时和你爹有着过命的交情。”

孟少德说着伸头往洞里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看样子媳妇儿他们知道情况紧急已经转移了。

“谁特么跟你有过命的交情?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那领头的腰间挂着佩刀,虽然没官兵的衣服,但是早已经趁着乱世成了那帮人的走狗。

“哎呦,瞧你这小子,你爹啊不就是郑三狗吗?你不信回去问问,认不认识孟少德,人称德爷,问问他记不得己你娘当年得了癔症,还是我往南岭跑镖时重金买了血瘀归给她治好的,一问便知。”

孟少德拍着胸脯趾高气昂,一点都看不出害怕的样子,实则心里那早就怕的要死了。

石头后的阿九到是捏了一把虚汗,如果那人有良心,老爹这回兴许能躲过一劫。

那领头的狐疑的想了想,竟也没有当即反驳的意思。

这一切都看在阿九的眼里,心都悬了一半。

没多久,那马蹄声便远去了。

天边展开了鱼肚白,没多久七月的烈日在此烘烤大地。

几人总算在洞口重新回合了,灰鼻子土脸的几人面上蒙了一层厚重的后怕感。

“老孟啊,你真吓死我了,要不是阿九说能看见,说你们没事儿,我这就打算带闺女跳崖了。”蔡丽华终于没崩住吓哭了起来。

孟少德的脸色至今还没变过色来。

幸好他临时想起了原主记忆力有这么个事儿,当年他还救过这郑三狗的命。

也还好这孙子不忘恩,哪怕悬差了那么一丝丝,他这会儿已经西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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