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能走了,把那小伙子抬车上,我那宝座让给他了。”
王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几天没过的脸本就灰蒙蒙的,此刻就跟刚从窑洞里刚爬出似的。
说话的口吻到是像个当大官的,就是有点寒酸。
“阿奶你,你好了?”阿九这才反应过来。
“娘,您的腿不疼了?”
爷俩对视一眼。
“哪儿那么多废话,本来就没伤筋动骨,一点皮外伤,不过,这还多亏了老夫这宝贝孙女儿。”
说着王氏眼里带着笑意乐呵呵的看着阿九,那感觉好似心里头抹了蜜似的,还不想让旁人一起尝尝到底有多甜。
夫妻俩虽不明白,但是很少见王氏如此深明大义,赶忙将那小伙子放到了牛车上。
安顿好这一切,牛车摇摇晃晃的朝着毫无尽头的黄土路上继续前进。
阿九总觉得后背有钉子,回头几次都发现阿奶乐呵呵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很好吃一样。。
她不会还想喝吧,这回她可真没有了,再说也摸不清那碗口大的泉眼啥时候出水。
就算一次出水一碗,那也不够这么多人一次分的呀。
不行,要是能找到水源就好了。
印象中她记得当年跟着李府一起逃荒的时候,走了五天才找到了一个水洼,那是为了点水打的头破血流。
再后来饥荒越来越严重,所到之处穷困潦倒的村民,开始刨观音土。
这东西吃了就是找死,有时候李家的人因为吃的观音土不消化,不知不觉就胀死了在了夜里,晨间发现的时肚子鼓的老大。
再往后,死人这种事所有人都麻木了,之后便打起了吃她的注意,想起此事便觉得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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