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林没好气的说道:“谁都知道贩私盐是死罪,安家嫂嫂才不会犯傻,我们不会再相信你的胡说八道。”
“她还真没说错,你果然不是个男人,为了诋毁她,真是什么样的谎言都能捏造!”余子安厉声道:“我们不想听你放屁,滚!”
“我有必要捏造吗?”他哈哈大笑的看着安景琛,“口口声声说别人遭报应,谁料最后遭报应的竟是自己!听说你们夫妻情深,没准这时候还能见上一面,这要是去晚了,只怕已被打入死牢……”
那女人为了挣银子,可是什么样的累活苦活都能干,一想到荷包里的那五两银子,安景琛的心里突然咯咚一下。
难不成她真的贩了私盐!
不等他说完,安景琛就冲了出去。
两名舍友还在追问着他要去哪儿,安景琛根本来不及应答,就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真要是我捏造的,他能这么着急?”常俊杰得意的挑了挑眉,扬长而去。
赵远林和余子安面面相觑,“我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相信!”
枫溪县衙里,乔木瑶被当成罪犯,逼跪在堂下,双手虽被反剪着绑在身后,可她跪得笔挺的身姿,处处透着倔强和不羁。
响水村的里正、常桂花和常文惠等人,作为人证也跪在她旁边。
县令陈大人指着桌上的那袋盐巴厉声道:“寻常人家谁会一次买这么多盐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不认也得认了!”
“那盐巴是我用来做手剥笋的,每天两坛上百斤手剥笋得用一斤多盐巴,看似这么多,实际上用不了多久。”
乔木瑶不卑不亢的说道:“冬枝让我帮她捎盐巴,得知她中午没有盐巴吃,我才匀给她一升。天地良心,我没赚她一文钱,根本算不得贩卖私盐,还请大人明鉴。”
“大人,这妇人向来狡黠,近日因为做手剥笋,枫溪居派了马车接送。有了马车后她捎带货物,倒买倒卖甚至还贩卖起了私盐,若非卑职发现及时,还不知要酿成怎样的大祸,还请大人严惩。”里正义正言辞的说道。
大成开国后,颁布了严苛的盐铁律,尤其是贩卖私盐,这可是杀头的重罪。辖区里一旦查出,自上而下的大小官吏,多少会受到牵连。
那些小地方的老爷,为了保住头顶的乌纱帽,秉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漏掉一人的原则,不知道造了多少杀孽。
乔木瑶辩解道:“大人别听她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倒买倒卖。尤其是贩私盐,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放肆!”
陈大人“啪”的一声,将惊堂木拍得山响,“依照本朝律例,凡倒卖盐巴超过三斤者,便构成贩买私盐罪,贩私盐者其罪当诛!你私自售给本村村民徐冬枝盐巴一升折合三斤,理应问斩,乔木瑶,你可认罪?”
“慢着!”
乔木瑶正要反驳,一道熟悉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她回过头去,却见长身玉立的安景琛逆光而来。身后天光倾泻而下,将他清秀俊逸的脸颊,映衬得宛若谪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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