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皇帝歿后,太皇太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四十多岁的人,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给她梳头的嬷嬷见天的抹泪:她可怜的小姐呀,没了皇孙可咋办?

不是不困,而是一闭眼,就看见她的乖孙对着她哭:老祖宗,朕好痛,嘴巴痛,痘痘痒....

一会还能见到她哥对她挥手,满脸是血,让她赶紧回去,还有她掉了脑袋的侄儿,头在地上张嘴叫姑母。

如老僧入定般,太皇太后在蒲团上坐了整整三天两夜,不吃不喝。

伺候了她一辈子的老嬷嬷,顶着掉脑袋的风险,找来大力的宫女,给她抬回了屋,灌了半碗的参汤。

“娘娘,老奴僭越了,可是您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国舅爷回来,您就垮了啊,越是这会,您越不能倒下,要是您倒下了,徐家可还有几百口人呢,家里老夫人可受不得这等惊吓。”

是啊,她从来也没有为自己活过,家族的使命,家族的荣光,这些刻在骨子里的,徐家子孙的责任,没了嫡子嫡孙又怎样,哪家的儿子登基,都得尊她为圣母皇太后。

是时候去瞧瞧那些关在皇家寺庙的女人了,把她们捏在手里,这些庶子们不一个个的听话许多了嘛,大夏朝,可容不得不孝顺的帝王。

没人知道京城的真实情况,蜀王这几年,花了许多钱和势力,才买通了几个感业寺的尼姑,私底下看顾太贵妃,能和她保持通讯以外,毫无他法。这么小一个尼姑庵,居然有几千兵丁守卫。

蜀王撒出去的斥候,终于找到了翠花她们消失前的停靠的海岛。把近海岸线的官府人员召集起来,重赏了靠海的渔民,才得到一些讯息:据说有人的儿子从千里以外的海岛逃回了过。

等斥候先锋官带着官府人员赶到村里,找到了这位曾经被海盗抓去岛上干了八年活儿的汉子。

汉子回忆起哪些年的遭遇,不甚唏嘘:“那帮海盗可不简单,已经在岛上生活好些代人了,有倭寇也有海盗,不过,他们后来主要靠煮盐为生,听说啊,岛上还有金矿,他们个个肥的流油,一般商船的,都看不上。”

“我们这些被抓去的奴隶,基本都在盐场干活,里面还有黑奴呢,他们可稀罕黑奴了,干活很利索,给口吃的就行,没人想跑的。”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斥候先锋官好奇。

“我那会高热不退,他们给我丢海里喂鱼了,老天保佑啊,我可是海边长大的,潜水闭气我可太会了。后来抓了一根浮木,飘了不知道多少天,才到了一个荒岛,在岛上都成野人了,才被来荒岛打渔的渔民给捡回去。”

“上岸后,等找回我家,都花了两个多月呐,我可怜的老母亲,想我眼睛都哭瞎了...”

听完这些信息,斥候把发现的情况,快马汇报给了蜀王。

蜀王收到后都惊奇坏了,盐场,金矿,他很稀罕啊。现在江南的盐场都在那些世家手里,他这边也就在蜀地有盐井了,但是全国那么大,多些进项谁会嫌弃?

点了小舅子高怀瑜,带了一万兵马,又从江南船坊买了十艘大海船,蜀王一直没有海军配置,这次点小舅子,也是想要训练一支可水上作战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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