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挣脱得发疯,傅阎烬怕摔到她,所以放开了手,但另一只手又护着。
“傅阎烬!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不想做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也不想做一个别人的替代品?我不喜欢不认真的关系。我知道,听到这些话,你会觉得好笑,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眼里,我们不配得到钱还要得到认真。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贪心了!”
傅阎烬哑然失笑,他从来觉得自己给得不够多而已。她总是这么敏感缺爱。
傅阎烬的爱从来都不是滥情,相反,他已经克制好多年,知道她不幸福后,他选择了不再等待,不再像个懦弱者在角落里看着。
她觉得自己醉了,在草坪上,月光下,有些恍然。
“你给不了认真,我也可以选择放弃,你给我的任何东西!真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宁碧言会和你认识?我简直就是在一团迷雾中,你还向着她!你既然喜欢宁碧言,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傅阎烬矗立在那。他依然这么挺拔,这么清醒,他就这样安静神秘的看见她发疯发狂。
那样该死的冷静,更气人了。
他是不是看自己像个疯子?像个笑话?
男人沉稳淡定地走过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嘴里面念叨着,“我对你是认真的……”
只有这句话,他没有坦露曾经的感情。这句话说得也是敷衍,她不信…她不信这样一句话。
孟甜牙的头发倾泻到后背,满额头的汗,脸颊微红,嘴里面骂着。
“认真的?哈哈哈哈。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要取消和你之间的约定,我现在就要!去你妈的!玩我呢!”
“闭嘴!”他直接将人扔到床上。她可以骂他,但是绝不能离开他!
绝不能说这些离开他的话!
他有一道声音在咆哮着。
他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触碰到的光又消失。如果未曾有希望,他也可以忍受黑暗孤独。
男人脱下西装,按在两边。声音低沉而富有魅力。像极了个优雅的流氓,脱下体面的野兽,将这些年来的兽欲一并给倾泻出来。他今晚看起来并不开心,而与宁碧言的争吵早就让这个男人怒火中烧。
“凭什么?”
她直接反怼一句,那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那种不屑,那种决绝。
“你到底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孟甜牙可能喝多了,本来就挺疯的女人,现在看起来更疯了。完全就是横冲直撞,拉都拉不回来,脱下鞋子就在房间里面像只魅影,月光将她的曲线照得亮堂堂的,又像只绝色的蝴蝶,让他欲罢不能。
她的确很疯。
他必须要让她知道,凭什么…
他不想再等了,既然她和沈家那个混小子过得不幸福,那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
她边说着这些刺激他的话,并把玩着房间里面的古董。
她不知道,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着多大的诱惑。特别是那紫色宛若维纳斯女神的吊带滑落下来瞬间…
傅阎烬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后颈。
两个人在撕扯中,女人不停地辱骂,男人不说话力量压制。
一切渐入佳境。
在痛苦与挽留,疯狂与快乐中绽放兽欲,最原始的状态。
每一寸皮肤。
满头的汗水,泪水也混在其中,一晚上湿透了枕头与床单。
也是这一晚上,孟甜牙发誓再也不要再经历一遍。痛到酒精都麻痹不了。
那个男人像匹森林里面的野兽般,那双尖锐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哭喊得扭曲的面孔。
全是血。
她像被抓住的蝴蝶,被扯掉了翅膀。在疼痛与眩晕中,她半眯着全是汗水的眼,看见了城堡天顶上面的那副女神画,在半疼半晕与画上的眼睛对视了好久。
噩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感到了浑身无力,双腿发抖,头也晕晕的,像是昨天喝多了连呼吸到空气都想要呕吐难受。阳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照得房间里面美轮美奂。
头顶的灯是法兰西的浪漫,连同壁画都是上等作品。这副该死的画,那笑容仿佛嘲笑了她一晚上。
去他妈的傅阎烬,到死知不知道温柔点…
镜子里面的自己是满身痕迹,一种迷茫从眼神里面渗出。空洞,无力,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懵懂。眼睛因为哭过,所以有些红肿。
敲门进来的妇女看起来很有礼貌,先是询问了午餐,然后带了好多件衣服进来。
妇女觉得,傅先生看起来正经,没想到,这么会折腾人。把这么干净的小女孩揉搓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傅先生呢?”
“孟小姐,傅先生有事出去了,这是他给你买的新手机,里面有他的号码。还有这张卡,也是给你用的。”
她觉得自己的确像极了金丝雀。
看吧。
被金主包养的情人,就算昨天再怎么反抗,他就算硬来也拿他没有办法的。
说什么认真,有本事把宁碧言的事情说一遍,有本事让把她公开成男女朋友!
他有他的顾虑。
挺哄人的理由。
孟甜牙欣然接受了那部手机和刷不完钱的卡,也不知道该哭笑还是怎么样。要换成别的女人估计早就开心死了。但她偏偏最反感这种不清不楚,又无能为力的关系。像极了当年刚刚到孟家,所有人对她的欺负,对她骨子里的侮辱,又是这些不清不楚亲密关系……
她坐在饭桌上吃饭的时间,收到了刘导的电话。
“甜牙,今天下午还能来剧组吗?听傅总说你喝多了。”
这下全剧组都知道了,自己是傅阎烬养的女人。
“刘导,我能来的,吃了午饭就来。”
“好好好,不急,休息好再说。”
听得出来,刘导很开心,不过这种待遇恐怕也只有大明星才有。
和沈群粤的取消婚礼已经快了。几乎是铁板子定钉的事情。
自己也开始进入梦寐以求的事业。
虽然是潜规则,但对方是傅阎烬也不算亏到哪里去,就是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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