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把一盏茶呈到了秦流西手上,轻声道:“小姐,您就这么坐着?”

里头正在煎熬的那位,可是她的三婶呢。

秦流西啜了一口茶,睨了她一眼,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堂堂的大家闺秀,怎好观看妇人产子?”

秦家啊,哪怕大厦倾轧了,可曾经也是出了三品大员的官家,她么,也是堂堂的官家小姐。

岐黄险些笑了,道:“您说这话也不嫌脸疼得慌,就上月,您路过那桃花庄,还替那邓家难产的小娘子接了个大胖小子呢!”

秦流西面不改色:“吃了人家一口桃花酥,结了这因果,自然是要还的。”

岐黄笑了笑,又敛了容,问:“小姐,秦家这忽然来了这么一劫,您是半点都不曾卜算到?”

秦流西默了一下,半晌才道:“人有三衰六旺,一个家族亦是一样,花哪有百日红的,秦家顺风顺水几十年,如今遭此横祸,也是小人算计所致命中有此劫。小人得志时,避其锋芒,先破后立,青山犹在,将来总有拨开云雾见山的一日。”

岐黄道:“小姐说的也是,有您一天,秦家总不会真倒了!”

秦流西笑而不语,默默地端起茶。

都是因果。

“不过秦家人来了老宅,人如此多,还有那在流放路上的老爷们,也是处处都要银钱打点,小姐,以后您怕是懒不得了。”岐黄忽然来了一句,语气有几分幸灾乐祸。

秦流西:“!”

这茶有点苦,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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