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一说到激动处,剧烈地咳嗽起来,脑袋更是一阵阵的发晕,王氏和丁嬷嬷赶紧上前给她顺气。

半晌,秦老太太的气才顺了些,可脸色更苍白了。

秦流西看了一眼,便道:“且不说祖父是否蒙冤,官场之内,本就是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圣眷极浓的,圣上要发作,随意一个由头就能发落。如今事已至此,您多想无益,还得先保重身子。”

她一副局外人的冷静叙事,不但叫秦老太太眉头深锁,便是王氏等人都有几分复杂。

这个姑娘,虽说记在名下,可她打小就在老宅寄养,多年来没有长辈在身边教导,也难为她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圣眷浓是好事,可有时候这也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了。

家中的小辈,都还在惶恐秦家败了,富贵风光不再,哪个像秦流西这样,还能说出伴君如伴虎一番话。

王氏对这个记在自己名下的姑娘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她的冷静沉稳,还有她的医术,这十年来,是谁在教导她,那个赤元老道吗?

“虽说事已成定局,可你的祖父和父亲叔叔,还有你的弟弟,都得把他们接回来。”秦老太太狠狠地道:“没看到我秦家平反,没看到我秦家男儿从那西北寒苦之地回来,我,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咳咳……”

秦流西道:“那您可真要保重身体了。”

毕竟寿数不长。

秦老太太一呛,脸色都黑了。

谢氏就道:“你这丫头,是存心气你祖母的是不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