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元春早被这一通质问冲昏了头,她心底也很清楚自己的背叛有多么严重。一时间哑口无言,只重复着一句“奴婢知错了”。
云姝不愿再说,她本想再质问元春为什么要这么做,哪怕她真的从一开始就是纯妃的棋子,难道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下来没有一丝真情吗?难道这许久的主仆情谊还是比不上纯妃的利益诱惑吗?
但当她真的将话说开之后,又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罢了,胡嬷嬷,把她关起来,叫人看着。若有人问起来,就说她病了。”
听到云姝要把她关起来,元春一下子慌了,跪爬过来想拉云姝的手,却被云姝躲开了,她哭喊道:“公主奴婢知错了!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云姝不为所动,“忠心是最要紧的,我给过你机会的。”
元春明白,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不被拖去慎刑司受苦役已经是云姝开恩了,她哭得伤心,最后给云姝磕了个头。
“奴婢愿受责罚。”
云姝扭过头去,不愿再看她,胡嬷嬷招呼人来把她关去了偏房的一个小屋子里,并亲自把元春和巧月传信的纸条拿了来。
“有劳嬷嬷了,看好她,别叫她寻了短见。至于上次你说的那个平绿,再观察几日,若是个可靠的,就升为一等丫鬟吧。”
胡嬷嬷拿起梳子替她梳起了头发,“奴婢明白,公主您也要放宽心。”
云姝明白胡嬷嬷这是在安慰她,于是笑了笑,“我懂的,只是元春伺候我许多年,说句冒昧的话,我见她比见父皇都多。”
“但这都并非公主的错,背主乃是大忌,您已经仁至义尽了。”
云姝没有说话,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张脸娇嫩又貌美,和前世在昭熙院的那张枯槁且失了生气的脸截然不同。重活一世,她倒比上辈子果决多了。
在梳妆打扮后,云姝去了养心殿。
“儿臣给父皇请安。”
“快起来,姝儿这是怎么了。”
云姝一五一十的将元春偷盗她贴身手帕的事告知了黎长归,也让胡嬷嬷呈上了证据。
看完这些的黎长归,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沉默不语。
这种把戏实在太明了了,偷拿女儿家的贴身之物,除了算计她的名誉,还能做什么?
“父皇?”云姝疑惑地看着他。
黎长归冷哼一声,“朕倒要看看,她们如此费尽心思,到底是要做什么!”又扭头看着云姝,“姝儿放心,父皇一定为你做主。”
敢算计她的女儿,真是好大的胆子。
“父皇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当。”
黎长归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儿,“长乐宫马上就修缮完毕了,姝儿尽早搬进去吧。”省得住在钟粹宫整日遭人算计。
云姝话锋一转,“其实父皇,女儿是来向您求个恩典的。”
“哦?”
云姝特意挪到了黎长归身边,“过几日就是花朝节了,听说京城会开庙会,赏百花。女儿在宫里可憋闷了,您就让女儿出去感受一下花朝节的气氛吧!”
花朝节在每年农历二月十五举办,京中百姓结伴到郊外浏览赏花,祭花神,扑蝶挑菜,好不热闹。
黎长归哈哈一笑,“我就说你这个小丫头不可能安安分分待在宫里,好吧,派两个暗卫给你,宫门下钥之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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