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李长安推开屋门,顿觉神清气爽。
经历了昨晚的羊脂玉书异变,身体好像变强壮了,瘦弱的身体多了点肉。
原本颇为沉重的身躯,也平增了一些力气。
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的柳知音,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才没有再去找郎中。
“二郎,真的没问题吗?”
今天的柳知音的很憔悴,眼中有抹不去的疲倦。
李长安笑着摇摇头,“嫂嫂先在家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柳知音还想陪着一起去,被李长安拦住了。
推着小推车,走上街道的李长安,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听说昨晚望星楼的诗会突然就结束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县令大人,县城大人,还有县学学子全都匆匆离去。”
“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晚上可是有很多人都去了,就这么仓促结束,还以为会有诗词佳作问世,可惜了。”
“那可不嘛。”
……
李长安也是奇怪的很,昨天晚上的热闹程度非同一般,而且那么多大人物都到了,怎么会这么容易结束?
唉,真搞不懂这些大人物,不成熟,真的。
说不搞就不搞,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
任性的不行。
送酒到张记酒肆,意外碰到了熟人。
竟是昨晚在望星楼东门遇到的顾教谕。
“顾教谕,晚生有礼了。”
顾教谕诧异地看过来,满是不可思议,“你这是……?”
“晚生来送酒。”李长安笑着等伙计过来搬酒。
顾教谕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事,看了看窝在柜台里的张富贵,又看了看李长安,忍不住笑着摇头,
“有意思,想不到我最近刚找到这么合口味的酒,竟然就是你小子卖的。”
“顾教谕若是喜欢,明日晚生给顾教谕送一坛过去。”李长安道。
“那倒不必。”顾教谕摆摆手,“好好准备明年的县试。”
“多谢顾教谕指点。”李长安行礼之后继续去送下一家酒。
看着李长安离开的背影,顾教谕走进酒肆。
“怎么?顾教谕认识那小子?”张富贵捏着铁蚕豆扔进嘴里。
“嗯,昨天晚上认识的,是个很有才学的小家伙。”此时酒肆里还没生意,顾教谕也不挑位置,大大咧咧坐在门口的板凳上,
“还是老样子,给我打一葫芦酒。”
“很有才学?我可很久都没听到过你顾教谕也会这么夸人了。”张富贵给伙计招招手,让他去打酒,
“还有,你的酒钱是不是该付了?”
顾教谕面不改色,“付什么钱?我们之间的赌是你输了,等你什么时候说得动我再说。”
张富贵嘴巴里的铁蚕豆嚼的嘎嘣脆,“我一个武夫,哪说得过你们这些穷酸文人?你就是诚心的。”
“有本事打一架?”
“我一个老胳膊老腿的,算了吧。那个小家伙,张老板认识不?”顾教谕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费口舌,把话题又拉回到李长安身上。
张富贵点点头,“还算了解,父兄五年前去了边境战场,家中只有他嫂嫂和妹子,再加上他常年病重,生活很拮据。”
顾教谕捻了捻胡须,拎过伙计递来的酒葫芦,“行,我先走了。”
“顾教谕慢走不送。”没人的时候,张富贵连起身送客的想法都没有。
更何况是这种不给钱的客人。
……
送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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