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床,我俩打地铺。”喻清河从衣橱里翻出来几条厚被子铺在地上,示意之吟可以先上床休息一会。

之吟没多推辞,她现在是有点累,在倒下之前还记得说了一句:“明天换你俩的,我们轮流来,公平一点。”

“好。”

之吟鞋子都没脱就瘫在床上,几乎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喻清河动作麻利地整理好地铺,示意白泽先休息,然后坐着倚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我总觉得在游戏里睡午觉有些奢侈。”白泽将自己卷成了一个饭团,小声嘟囔了一句。

“晚上我们不能睡。”喻清河闭着眼说道。

晚上往往是意外高发时刻,保证精力充沛很重要。

“知道,哥。”

没一小会屋内就响起了很轻的呼噜声。

……

之吟是被饿醒的。

在阳间停留的时间越长,她身上属于人类的一部分特性就发挥的越明显。

她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根本没有聚焦。房间内空调开的很足,她慵懒地抱着被子一角团吧团吧塞进怀里翻了个身,正对上喻清河的后脑勺。

她呆呆地看着黑乎乎的后脑勺,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从被窝里伸出自己的一只白嫩爪子往上面拍了一下。

没拍到。

她皱了一下眉,脸上露出不太高兴的小表情,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想继续睡。

她贯会享受,顺从本意地合上双眼,自动屏蔽耳边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可迷迷糊糊刚要沉溺进睡意就被摇醒了。

“嗯?”她一脸空白地坐起来,头顶还翘着一根呆毛,显得有些乖巧。

“之吟,醒醒。”喻清河一看就知道人还没彻底清醒,语气里有些无奈和纵容:“到时间该吃饭了。”

“吃饭”二字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之吟一秒复活,眼中亮晶晶地看着喻清河:“去哪吃呀?”

得,刚刚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都不如一句吃饭来的管用。

喻清河直起身,整理了一下弯腰时被压皱的衣角,回道:“我们出去看看。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好哦。”

之吟翻身下床去洗手间洗脸正好撞上刚端着一杯水要进门的白泽。

“醒了啊,喝点水吗?”

“不了。”

之吟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里面因为睡觉脸上硌出的红印伸手揉了揉,三两下将头发扎成靠上的丸子头。

刚出洗手间门就听到了白泽指控喻清河的声音。

“你不让我叫,结果自己叫醒了。哥,你是不是以公谋私!”

“什么以公谋私?”八卦欲望的支配下,之吟好奇地探出一个脑袋。

喻清河根本懒得搭理白泽,淡淡地看着之吟,说了句“走了”,就抬脚离开了卧室。

白泽冲之吟嘿嘿一笑,神色间显露出一点被抓包的心虚。

“走啦走啦,要不我们又得挤电梯了。”

三分钟后三人看着一趟又一趟人数已满的电梯落下,心情复杂。

白·一语成谶·泽麻木地站在走廊的角落里,试图躲避来自他哥和之吟的视线。

“……其实我这叫有先见之明……”

白泽小声狡辩。

话音刚落,电梯门又一次打开。里面站着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和一个白衬衫牛仔裤学生打扮的男人。

“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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