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觉得困惑时,忽地瞧见镇口处一颗老槐树,当下脸色沉重起来,若有似无的魔气正从地底下升起。
若不是他这等修为,就是妖王此刻站在这里也定不会察觉什么,如此缜密绝非一朝一夕之事,看来他的两名弟子此次遇到的麻烦不小。
一旁的蓝璨,老远就听到小镇内传来的吆喝声,“馒头包子、好吃的馄饨......”
从穿书醒来到现在她是真的饿了!
二人来到小贩摊前,蓝璨毫不客气要了碗馄饨,而莫慈烨却一直盯着摊位对面的老槐树出神。
“你不吃?”
问完,蓝璨就后悔了,像释鹫这等修仙等级自然早就辟谷了。
馄饨摊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高高瘦瘦的,一身灰布粗衣,见两人气质不凡,很是热络的招呼起来,“两位是外来的吧。”
蓝璨:“嗯,来寻人的。”
“寻人的呀?”摊贩倒一脸不惊讶,“咱这个镇呀这几年丢的人可不少!”
此话吸引了莫慈烨,“怎么说?”
摊主直摇头,“你瞧,前面那几个也跟你们一样,前几天也在这里丢了人。”
蓝璨抬眼望去,三个少年正拿着一张画像见人就问:“请问看到过画上的人吗?”
几番询问无果皆叹气,“已经找了好些天也不见小师弟身影,这可咋办?”
三人垂头丧气路过馄饨摊,蓝璨直接被这些少年吸引了目光。
丫丫滴!我就说大片森林等着我吧,瞧瞧这颜值,尤其带头的那个。
她哪里还顾得上手上的馄饨,起身开口道:“几位朋友是否遇上什么麻烦?”
莫慈烨瞧着篮璨狗腿子般自降身份,没好气瞪了一眼。
蓝璨表示忽略不记,有时就该装聋作哑。
陈言三人刚刚并没注意这里还坐着两个人,此时一瞧竟是仙门大宗翎阳派弟子,如遇救星,作揖道:“竟是翎阳派师兄,在下源印宗弟子陈言,身边两位师弟分别是赵语、元行。”
蓝璨一听乐了,一脸花痴样,完全沉浸在美色中,连连摆摆手,招呼道:“小哥哥们,好......”
莫慈烨:......
他实在看不下去,佯装咳嗽两声,道:“原来是源印宗弟子,让几位见笑了,这是本派小师弟阿蓝,他脑子有时抽风,见到男子都会如此......”
莫慈烨这话说得含蓄,陈言几人面面相觑,也没听说翎阳派有见到男子就会抽风的弟子呀。
三人再一细想,不会是说这位师兄是断袖吧.......
观之,小弟子唇红齿白的书生模样,当得上绝美小生,也许大概确实有那么一点......
几人交换了眼神,他们这算能理解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不会到处乱说。
这么一想,源印宗三名弟子再见蓝璨,脸色可就变了样。
刚刚还温文尔雅的玉润公子陈言,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离蓝璨远了几步,说话也不利索了。
“这样.....啊......哈哈......不知两位......师兄来此,为何?”
蓝璨一肚子气!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好你个狗仙尊,不是清冷无双、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吗?!怎么还学会背地里咬人了!
这人设不符,严重不符!我要投诉!
陈言:“还没请教这位师兄名讳。”
莫慈烨一脸无辜样,直接无视蓝璨冷飕飕的目光,“本是翎阳派一名籍籍无名弟子,担不上什么名讳。”
蓝璨正被气恼的厉害,抢嘴发话:“就咱们翎阳派一普通弟子,你们叫他阿叶就好。”
哼!让你编排我!现在本小姐给你降辈分,让你跟这群徒子徒孙平起平坐!
她可是清楚记得,这位释鹫灵尊修为步入大乘后期,离飞升就剩最后一步,活在这世道也有三千来岁,活脱脱就是这群仙门弟子的老祖!
现在,她以小弟子的叶姓为名,正好损损他!
但,听在莫慈烨耳朵里,“阿烨......”
有什么在心底悄悄划过,是有多久没人这么唤过他?
好像很久了。
再瞧之,小妖气呼呼的小脸,嘟着小嘴,俨然一副睚眦必报的小人样,莫慈烨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下意识凑近,拍了拍蓝璨的小脑袋。
“小师弟说的不错,唤我阿烨就好。”
蓝璨怔住。
麻了!这是什么魔幻剧情?清冷仙尊啥时这么好说话!还有......
他摸我头这动作,怎么总觉得这么眼熟呢!以前我不就经常在家这么摸小白那只蠢猫的?
我这是被当成宠物了!
馄饨小哥见他们都是仙门里的人,更加热情起来。
“各位发现人没了,是不是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枫林里?”
源印宗弟子齐点头,目光希冀,道:“这位小哥可是知道些什么?”
馄饨小哥:“那片枫林不同于其他地方,林间有一座连接一座的小山丘,而且每个山丘必有一棵红得发紫的枫树,可能各位没有仔细留意,小山丘一共有七座,左右各三,最前头有一座大一些的,此处经常闹鬼,每到初一咱们这个小镇都会无缘无故有人消失,刚开始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大家发现,那些消失的人都是路过鬼枫林的......”
蓝璨:“这么可怕?!那你们怎么还不跑?”
只见小哥脸色一下变了,眼中都是惊恐,“别看咱们小镇现在还有人,那是因为我们逃不开,当初有人害怕准备举家迁走,没想到在第二天那一家老小的尸体都血淋淋挂在那棵老槐树上。”
众人顺着小哥的方向看过去,老树有两丈高,相比平常所见的槐树叶要叶宽肥硕些许,郁郁葱葱的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干遒劲有力,无数枝根扎向土壤,像要吸进这里每一寸水分。
“大家别看老树现在这样葱绿。”小哥脸上的惧怕和恐惧更甚,“十多年前这棵树已然枯朽,却在吸进了那家人的血液后开始复苏,我还记得当时那个场景.....
原本的血肉一点点被蚕食,连掉落在地的人体血渣子也被老树的根吸收,最后只剩白骨架子,那时不知从哪儿刮了一阵风,风一吹那骨头便碎了......”
当年发生的那一幕对于这个小哥来说也只是十岁左右的年纪,许是画面太血腥恐怖才让他在年幼的记忆中刻下重重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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