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这话,不太对。

自古以来子承父业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与旁系族人可没什么干系,只是爹娘早逝,儿子又没有任何根基人脉,家产自然容易被一些眼红的族人亲戚分而食之。

所以这事即便上告官府,官府也不太可能会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去跟这些族人亲戚交恶,通常都会以理服人,让人重视孝道,继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苏家族系不算多,除了苏有为这一房,还有两房兄弟,当年原主爹娘去世,他们也参与了分夺家产,其次就是苏家又跟里正家结了亲,这复杂的关系就更是让他们这些蚕食她家家产的人抱成了团。

苏英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所以这次过来并没有打算直接要回属于原主的一切,而是另有想法。

“我知道要回我们家的东西不太现实,可如果想让我给苏妙找药膏,你们必须给我一样东西,那就是当年我爹娘给我和大姐花重金打的红漆描金妆奁!”

话音刚落,何氏当即跳脚,指着她柳眉倒竖,“你想什么呢!那么贵重的物件你也敢打主意?我跟你说,你想都别想!”

“就是,那可是我的!”苏妙不善地冲她挥了挥拳头。

其实不怪这二位这么急了,妆奁在女子的陪嫁礼单中地位极高,造型奇特,做工精妙的妆奁就更是深受女子们的喜爱和追捧。

谁家里若是有妆奁,那必是会拉人过来瞧,炫耀一番的。

她所说的妆奁正是当年原主爹娘提前给她们姐妹准备的陪嫁,那么一件妆奁就造价高达一千两,做工精妙,内里别有洞天,里头还配置了一扇明镜,能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把人的脸照的清清楚楚。

当年二房三房的人都看中了这妆奁,还是二房抢先一步将这两样贵重物品收走,三房不甘心便将县城里盈利最大的两家成衣铺占了去,二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打理着镇上进项不怎么高的杂货铺。

其实当年他们占了她们姐妹的这一嫁妆,明显就是赚了,当年这妆奁只是刚开始兴起,慢慢地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想要打造一个那么好的妆奁,起码得需要一万两银子。

这一万两可以在县城买个两进的别院了。

所以想想也知道他们肯定不愿意。

可是苏英并没有放弃,而是决然地看着他们,“那是我爹娘留给我们的东西,你们凭什么霸着不给我?你们不给我,那就休想让我给苏妙弄那个药膏,让她的脸烂掉好了!”

苏妙气愤她居然诅咒她,当即挥着爪子挠她,苏英快速躲开,毫不客气地道,

“你若是敢对我的脸下手,明儿个我就去里正那还有各个村子走一圈,让人看看你的人品低劣到了何种程度!

你们怕是不知道今儿里正伯伯跟我们说了什么吧,他说只要你们再敢对我们姐弟仨不利,只管告诉他,他会替我们做主,你要是不想你的好大姐苏好被休,那你就尽管挠!”

苏英故意把脸伸给她,一脸无畏。

她当然不怕,焕颜膏的效果不容小觑,再者她敢对她动手,她就用激光灯照瞎她的眼睛,反正她不会轻而易举吃亏。

苏妙是个一根筋不管不顾的主,可邵氏和何氏不是,听了苏英的话,两人赶紧拦住苏妙。

名声对于人来说还是至关重要的,虽说现在她们一大家子的名声坏了,可若是再连累的苏好被休,那别说苏妙嫁不出去了,就是三房的姑娘苏音也得被人指指点点了。

邵氏心疼的是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换好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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