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绝,你知道我多心悦你。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小妾,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我也摘给你。”
张轻绝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他立若兰芝玉树,笑似清风揽月。眼角下一颗泪痣,更添一抹妖艳的风情。
被这般绝色诱惑,她脸不红,心不跳:“爷,你真的心悦奴婢,就去求了夫人,正儿八经用八抬大轿娶了奴婢为妻,才是正经。”
萧未极脸色一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知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知道你是怕我将来娶了妻会亏待你,你且管把心放进肚子里,只要我在一天,谁都别想越过你头上去。”
张轻绝笑倪着萧未极,她信他是喜欢她的,也仅仅是喜欢罢了。他从小在一夫多妻的染缸里长大,她又是萧家买来签了死契的婢女,能抬举她为妾,已是莫大的恩泽。
她该感激的,可恨她是来自现代的医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无法接受男人三妻四妾。
哪怕她心里对他颇有好感,她更明白一个女人,若要谋求男人的爱过活,实是一件可悲的事。
何况这深宅大院,不知有多少肮脏的事。不如本分的做一个奴婢,等找到机会,自行离去便是。
她摇了摇头:“爷,等你什么时候娶奴婢为妻,奴婢就什么时候是你的人。”
门啪嗒一声被重重的推开,一名满脸威严的贵夫人,在一众婢女的拥簇下走了进来,骂道:“不要脸的小贱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配成为萧家的主子。”
张轻绝微怔,整个萧府谁不知道王夫人的内侄女王雨色是萧家未来的当家主母。王夫人听了只言半语,也不知会怎么惩罚她。
如今她说什么在王夫人看来都是狡辩,不如什么也不说,静观其变。
萧未极赶忙打圆场:“母亲何必生气,不过是小丫头和儿子闹着玩儿罢了。”
王夫人仔细打量着张轻绝,一支海棠花枝从屋外延伸进屋内,浓郁的幽香伴着细碎的金光,洒落了一地的花影。
她不卑不亢的立在海棠花洒落的阴影里,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一双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样的一个人留在未极身边,必然要影响她的内侄女王雨色的位置。她拨动着手腕上的念珠,淡淡道:“白日便勾引主子,这等淫邪之人留在身边,你能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来。来人呐,拖出去杖毙。”
血色从张轻绝脸上褪去,穿越到这幅身体上已有八年,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人命在古代这般轻贱。
她定了定心神,缓缓道:“夫人,您为何不问问,奴婢为何非要二爷娶奴婢,才肯委身于二爷。”
王夫人拨动着佛珠的手一顿,抬眼扫了张轻绝一眼:“说来听听。”
张轻绝不疾不徐道:“奴婢不愿嫁给别人做小,哪怕是主子,奴婢也不愿。奴婢也知道,已奴婢的身份,萧家断然不肯让爷娶奴婢为妻,遂已此为由,拒绝爷,也不会让爷失了面子。”
王夫人越发觉得张轻绝口齿伶俐,眼下她没有成为主子的想法,就已将未极迷的七晕八素。若她存了心要成为主子,雨色单纯和美,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留着她,实在危险。若就将她杖毙,未极定要恨她一辈子。不如彻底断了未极的念头,倒来的干净。
王夫人皮笑肉不笑:“你既心存高远,我自成全你。守门的老王因跛脚年近三十无人肯嫁,那我便将你嫁给他为妻,如何?”
“母亲。”
王夫人一个眼神扫向萧未极,萧未极如霜打的茄子般焉了。
张轻绝嘲讽的笑了笑,她从来都知道萧未极的喜欢不过尔尔。可真当他不敢反抗王夫人时,她又有些难言的失望。
守门老王她曾见过几次,是萧老爷在一个下雪的天捡回来的。
年纪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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