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不想和司马苍渊走的太近,婉拒道:“多谢王爷好意,萧家会派马车来接奴婢。”

司马苍渊难掩失望之色,继而关怀道:“今日感觉如何?太医署的人,最是势利,你无依无靠,必然要受他们的委屈。”

势利的人何止太医署的同僚,萧未极口口声声爱她,不也嫌弃她婢女的身份?

张轻绝不以为意道:“天底下,有哪个人不慕强?人只有在委屈中才能成长。”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司马苍渊的内心,他望着落日的余晖铺满天际,惆怅道:“是啊,人只有受了委屈,才会百般隐忍,才会想要登上权利的巅峰。”

张轻绝噗嗤笑了:“王爷和皇上一母同胞,是人人吹捧的对象,谁又敢给委屈你受。”

司马苍渊攥紧了手,那个给他委屈受的人,恰恰就是打着爱他名义的人啊!

出了午门,两顶华丽的马车紧挨在一起。张轻绝翘首以盼,她没有看到萧家来接她的马车。

其中一辆马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娇俏的脸:“表哥。”

当流光郡主看到张轻绝和司马苍渊有说有笑时,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张轻绝咯噔一下,她总算知道流光郡主对她的敌意,原是来自六王爷。

她识相的马上和司马苍渊拉开距离,且不说她和守门老王已经有婚约在身,她可不会让郡主以为她要和她争抢男人,她不想哪天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可怜她这双腿,要走不长的路回萧府。

流光郡主的不快只是瞬息之间,脸上马上堆起甜甜的笑:“表哥,你叫我好等,我想吃你府上厨子做的芙蓉糕。”

司马苍渊侧头看着张轻绝:“萧府并未派人接你,我先送你回去。”

张轻绝如芒在背,浑身的细胞都在拒绝:“承蒙王爷好意,奴婢难得有机会出府,打算四处溜达。”

流光郡主冷着脸提议:“表哥,孤男寡女共处,与她的名声不利,让流光送她回去。”

张轻绝顿觉毛骨悚然,她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谢郡主好意,奴婢…”

一个佝偻着背的男子从两辆并排的马车后走了出来,张轻绝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般惊喜:“老王。”又对司马苍渊道:“王爷,奴婢未婚夫来接奴婢了。”

也不等司马苍渊开口,已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她怕慢一步,就会被流光郡主的目光凌迟。

流光郡主从来没有见过比守门老王还丑陋的人,她嫌恶道:“还不快滚,以免污了本郡主的眼。”

守门老王布满刀疤的脸无波无澜,等张轻绝坐上牛车,一扬鞭子绝尘而去。

张轻绝想要安慰他,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守门老王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我没事。”

张轻绝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怎么你来了,也不出来。”

守门老王沉默着,直到张轻绝以为他不会回答,才幽幽道:“我以为你想和六王爷一道回去。”

张轻绝把头探向他的脸,笑吟吟道:“吃醋了?”

守门老王脸一红:“我没有,我只是担心…”

张轻绝好奇:“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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