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山一拍惊堂木:“高堂之上,岂容尔等呼来喝去。本官劝你乖乖认罪,免受皮肉之苦。”
张轻绝冷笑:“大人打算屈打成招?容我提醒大人一句,我是皇上倾点入太医署学习的药童,救了福瑞公主两次命,六王爷的腿,还等着我去做针灸和康复。大人,你可想清楚了,皇上问起来,你要如何应答。”
李光山握着惊堂木的手一紧,手心已有冷汗浸出。攸关王爷的腿,他有十条命也不够用。那一边,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他一时有些为难,斟酌了半响,为保险起见,道:“压入大牢,等候发落。”
张轻绝被关入了单独牢房,她不由觉着好笑,看来她搬出皇上和娴妃镇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用处。
她坐在地上,看着从窗户中泄进来的阳光,她想不明白,青辞的哥哥为何要陷害她。
联娟又是因何而死。
她被关押进监牢的消息,何时会被人知晓。
她举目无亲,谁又会在乎她!
在监牢的第二日,萧未极来了。他着一身华丽的锦袍,和臭气熏天的牢房格格不入。
看到他,张轻绝很有些喜悦。纵使他们无缘夫妻,毕竟多年的主仆之情:“二爷,奴婢是被冤枉的。”
萧未极嘲讽:“原以为你能混出什么名堂来,却把自己弄进了监狱,摊上了人命官司。”
笑在张轻绝唇角凝固,她愣愣的看着萧未极,没想到他出口第一句,便是嘲讽。到嘴的话,她已不愿在说。
萧未极擦觉到张轻绝脸色不悦,他就是要趁此打压她嚣张的气焰,让她服软嫁给他为妾。
“死的只是个奴婢,要解决并不难,只需补偿他一些银子,叫他在去娶个妻子便可。”
张轻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所以说人只有遇到事了,才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
以前和萧未极只顾风花雪月,却不曾想,原来人命在他眼里,那么轻贱。
她漠然道:“我没有杀人。”
萧未极皱眉:“杀不杀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从监牢捞出去。”
张轻绝一脸怒意:“把我捞出去又如何?让我一辈子背着杀人犯的名声过活?”
萧未极不懂张轻绝为何勃然大怒:“杀人犯又如何?只要你足够有地位,谁又敢轻视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轻绝背过身:“你走吧。”
萧未极怒了,他不懂张轻绝为何要故作清高。他是世家公子,犯不着拿着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等她受不了牢房的艰苦,自会来求他。
看着他愤然的背影,张轻绝知道她不该冲动的和萧未极起争执。截至目前,他是唯一一个能将她解救的人。
萧未极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至少要先出去,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
被禁锢在牢房里,她有一肚子的主意得不到施展,也无济于事。
夜幕笼罩,漫天的银河就像浸了水的绸缎,铺满了浩瀚的星河。
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在监牢的走廊响起,她没有回头,她想不起还有谁会来看她。
“轻绝。”
一道近乎干哑的男声,张轻绝回头,满眼惊喜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老王,你怎么来了。”
守门老王握住她白皙的手:“我得知你入狱,特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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