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苦笑,要摆脱萧未极,并非易事,和他说这些,无疑是增加了他的烦恼。

“罢了,不提他了。秦大哥,这个时间点,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秦既白道:“方才巡逻时看到你,我见你满腹心事,很有些担心你。”

张轻绝不愿因为她而耽搁了他的工作,微微一笑:“秦大哥莫要担心,我不回去,萧未极也奈何不得我。你且先去巡逻才是。”

秦既白揉了揉她的碧发:“我夜间来看你。”

张轻绝原要拒绝他,他却不给她机会,径直走了。

她回到太医署,许多太医已经散值,她草草用过晚膳,便回屋看医书。

鹦鹉在笼子里转了个身,道:“姑娘好勤奋,黑灯瞎火,可不要熬坏了眼睛。”

张轻绝惊讶一只鹦鹉竟然能记住这么多的话,也很奇怪秦既白怎会教一只鹦鹉说这些。

她给鹦鹉喂了些吃的,又埋首看医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屋内传来一道重物坠落声,她举着蜡烛看过去,就见一黑影卷缩着躺在地上。

她吓的心咚咚直跳,正想寻个东西防身,那黑影忽然道:“轻绝,是我。”

张轻绝把蜡烛放在桌子上,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秦大哥,你怎么受伤了。”

秦既白虚弱比了个虚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执行上头的命令,被对方伤了。我怕我爹娘担心,遂来叨扰你。你不会赶我走吧。”

张轻绝把他扶上床,嗔怪道:“秦大哥看我像是那忘恩负义的人么。”

“你莫要恼,我见你严肃,逗你玩呢。”

张轻绝脱掉他的长袍,他的胸前有一个非常大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汨汨的往下流。

她打开医药箱,一边给他缝合伤口,一边道:“有点痛,你忍着些。”

秦既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慌忙的扭过头。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张轻绝没话找话:“秦大哥,你送的鹦鹉着实有趣,不仅会背伤寒论,还甚是体贴人。”

秦既白看了鹦鹉一眼,低沉着嗓音:“这只鹦鹉,我原是打算送给我心爱的姑娘。她和你一样,喜欢看医书,立志要做一名女大夫。我常年日夜颠倒,不能陪在她身边,怕她废寝忘食,特意训练了它,提醒她要注意休息。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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