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市督军在清雅阁被刺杀的消息立马传遍了整个沪城,先是租界负责人,后是津市督军,足以让大家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得知这个消息的顾明遇却眼睛一亮,这不正是他扬名的机会吗?他苦思冥想一夜,洋洋洒洒地写了数千字文章,全篇尽是斥责这些扰乱民心的刺杀者的话。

他带着写好的文章去了沪城日报,找到了胡韵之,上次的事情胡韵之对他还怀有一点愧意,认真读过这篇文章后,同意将它发表在明日的沪城日报上。

翌日,顾明遇抚摸着带着油墨味的报纸,看着自己的名字印在报纸上,心满意足。

他不留情面的斥责很快引起了大众的注意,街头巷尾开始议论纷纷。

“这位明遇先生辛辣的言辞比之熹白先生也不遑多让。”

“什么?他也配和熹白先生比?依我看,不过是个大放厥词的悲愤者罢了,比值熹白先生,毫无内涵和深度。”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文学作品不应有高下之分,粗俗之别。”

“那你怎么只看沪城日报,不看那些低俗小报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看你才是胡搅蛮缠!”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这种情形也不是偶然,在沪城多处可见,都认为沪城日报这位新来的明遇先生有模仿熹白先生之嫌疑,褒贬不一。

但明遇先生这个名字,还是被不少人知道了,顾明遇也算是打出了一点名声。

墨知放下报纸,明遇先生,这个名字……该说顾明遇是蠢呢还是蠢呢,用自己真名,是怕别人找不到他吗?

想到顾明遇说不定哪天就被别人抹了脖子,墨知心情很是不错。

清雅阁出了命案,已经被贴上封条暂停营业了,墨知悄悄进入了清雅阁,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二楼,画尸体轮廓的白色粉末还留在地上,墨知看了一眼,问旁边的玉莲生。

“警局那边怎么说?查到是哪边的人了吗?”

玉莲生摇摇头,“警局那边没什么头绪,只说跟上次租界的暗杀事件手法很像,干脆利落,训练有素,怀疑可能是同一伙人做的。”

租界?墨知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她眯起眼睛,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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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沈家公馆。

林衡弯着腰,对沙发上看书的沈秋白汇报道:“三爷,药品已经全部送到前线去了,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还有,那边已经打扫干净了,没留下什么痕迹。”

“嗯。”沈秋白淡淡地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又翻过一页书。

林衡继续道:“蓝鹤山一死,津市军心四散,北方主力那边就孤立无援了,也是这蓝鹤山倒霉,前方军情吃紧,他还有闲心去清雅阁听曲儿,这不是刚好撞到我们手里吗?”

说着,他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到清雅阁的名字,沈秋白放下书,按了按眉心,有点苦恼,“许小姐好像是清雅阁的老板,这次,我们在她的地盘上惹了事,真是有点对不住。”

林衡也有点心虚,许小姐以那么优惠的价格卖了他们药,他们倒好,把人家店都搞封了。

“这不是凑巧了吗?那个时机最好,错过了,后面要想再杀蓝鹤山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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