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世未深的克莉丝多尔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萨满巫术和真正的超凡法术到底有什么区别。

真正权杖一的火元素能量,也就可怜巴巴的点点烟卷。哪怕是死亡,尸体也是完完整整,绝对没有多余的力气留下这样诡异的景象。

红发男人的面色阴晴不定,他蹲下身,类似触手的藤蔓有着嶙峋的尖刺,通体墨绿,在地面上无声无息的聚拢灰尘。

带路的中年人满脸苦涩,低头看着地上那象征死亡的灰烬,心里叫苦不迭,直觉告诉他,如果他不能给出点儿合理的解决方案,赫兹特的那搓儿骨灰就是他的后尘。

贾米斯做了个明智的选择。如果他再晚一秒钟拿出那只戴着人偶帽的兔子,诺尔曼的苦痛毒藤就会把他的脑袋像串珍珠似的开个洞。

他盯着眉心那根毒牙似的枯藤,眼睛几乎要因为过度用力盯成斗鸡眼。脸上的毛孔就像坏了的水龙头,滴滴答答的流出没什么油腻的冷汗。

“诺尔曼先生,”他勉强的挤出一朵霜打了似的笑容花,“这个魔法产品,献给您。”

“我向您保证,这是命运之轮.辛迪加的物件儿。您可以把这只兔子掐死,选一个一天之内的时间段,看看是哪个倒霉蛋儿——竟然抢了我们共济会的猎物。”他义愤填膺的挥舞自己的拳头,看起来像个滑稽可笑的指挥官一样,“哦…先生,不!诺尔曼大人,只要看见那个人是谁,我愿意把他亲手撕碎给您织一条地毯!”

“老东西。”诺尔曼的藤蔓噗嗤一声扎穿了那只可怜兔子,他银灰色的眼睛里是铁锈一样的憎恶和嘲讽,“为了我?你是为了你的脑袋,贾。如果这次运输暴露,听着,哪怕是我也救不了你。你就等着和那些兽人斥候一起腐烂吧!!!”

活蹦乱跳的兔子玩偶被刺穿了心脏,滋哇乱叫着刺穿自己的眼球,把里面的指针疯狂的拨动,而周围的景象也迅速的灰化,复原,仿佛灰白世界和现实世界诡异重叠在一处。

当那个黑发少女扯下兜帽的时候,整只队伍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明白了赫兹特的死亡并不冤枉,如果换作他们,不算上术业有专攻的防御性超凡力量,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跪在这朵石榴裙下。

哪怕是黑白世界的模糊影子,也没有损伤克莉丝的美丽,或者说这种诡异的黑白滤镜反而为她的美更突出一种苍老的锋锐感。仿佛他们在时间的长河里偶然望见这颗明珠,而下一秒她就被时光的长河浪花翻涌,只有那冰雪一样的眼眸带着杀意和嘲弄,粉碎他们被美神浸透的稀巴烂的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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