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力更生奋发图强。”

阮画眠将目光看向正在捉鱼的浮白,不得不说自己动爪子捉鱼那是真的厉害,那小鱼干不香才怪,也难怪它能被养得这般好看。

浮白的尾巴正在那里摇晃着,舔着自己的舌头,有几分妖娆姿态,这让阮画眠收回了打量的眼神。

过于妖娆,她怕自己把持不住,要是当场流鼻血那也不好。

“阮姑娘,这几日在南安过得可还舒畅?”

“颇为不惯,想找个盟友,傍着大树好乘凉。”

阮画眠直接坦言,这容词景是真的厉害,颇为心惊。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是猜到自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但是并没有直接挑明。

“能把手伸出来嘛?我是医者。”

阮画眠除了这身医术,倒也没其他的了。总不能让人家白白地用自己结盟,然后什么也捞不着,那可太亏了。

此时的浮白突然跳到了那人怀里,阮画眠有被吓到,缩回了自己准备把脉的手。

在她思索着需不需要放一个手帕的时候,那人直接将手放到了矮桌上。

还是果断一点为好,阮画眠直接将手搭了上去。

颇为温热的触感,这让她有些讶异,但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惊诧。作为一个专业的医者,她将全部精力放在诊脉上。

阮画眠不禁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温和淡然的男子,他这双眼平静无波,眼角眉梢是带着温柔的。可是生活没能善待他半分,他年幼父母惨死,战场上辗转数年,最后落下了一身的毒。

很诡异,有十几种毒,相生相克,还有很难破解的蛊毒。大抵是因为没办法控制那些毒药,最后将其全部逼到了腿上,以致于双腿不良于行。

最最奇怪的是,这蛊毒她曾见过,刚好是有办法医治的。

难道说她的穿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偏偏来到了南安国。

阮画眠微微皱眉,这才发现自己诊脉诊得有些久了。

反观对面的这位,他只是摆弄着鱼食,似乎能不能治好对他来说不重要,他已然看淡了生死。

“你的毒全都封到了腿上,这已是当年最好的处理办法。你体内共有十六种毒,相生相克,每次只能解两种毒,间隔十天,三个月可全部清除。还有蛊毒在体内多年,不好剥离,我只有七成把握。”

阮画眠只是学中医,对于蛊毒没有太多了解,只是年幼之时去苗疆走了一遭,学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一种蛊,恰好是这人身上的血海棠。

可惜的是她学艺不精。

所以只有七成把握,但是她愿意让七变成十。

“时也命也,善始慎终,尽人事听天命。生死向来虚无缥缈,一念之间。”

容词景早已看淡了生死,无牵无挂。

“可是也得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阮画眠微微皱眉,如果患者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那才是真的无法医治。

他们到底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讨论良久。

最终达成了合作的共识,阮画眠尽全力为他治病解毒,而他则保阮画眠这三个月平安无虞。

所以阮画眠这三个月便在容王府上居住。

“傍晚时分,你让清鹤带你去看舆图即可,我还有政事需要处理。”

容词景走的时候留了一句话,极为真切,没有半分调侃。

所以现下阮画眠被带到了一处院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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