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劳烦清鹤公子再给我拿一张宣纸吗?”
阮画眠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心虚还是被人盯着过于紧张,然后一笔下去把刚画好的给毁了。
没办法,只能让这位给自己重新拿一张了。
憋着笑,阮画眠把刚才废了的那一张放在了一旁,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擅长作画,其实她连毛笔也不太会拿。
她也不能劳烦这位给她画好,主要是阮籍那渣爹不配她开口麻烦这一位。
看着自己简要画好的皇宫那处,阮画眠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还能看得下去,虽没有赝品那样高超的画技,但是有个四五分像。
阮画眠又在一些地方仔细标注了一下,跟原来所作的朱红标记不同,她只是拿黑色加深,而且没有一处标记对得上。
她只是要拿一张自己画的传递给阮籍,来表示自己在王府里很受看重,至于标记是不是正确的与她无关。
阮画眠等画上的墨晾干,才卷好这幅画。
“阮姑娘这画技不错,能仿得阿景的三四分,真乃世间第一人。”
清鹤词穷,最终蹦出了这样的一句。因为很少有人见到阿景的画作,也没人敢模仿,所以她算是少有的模仿者。而在模仿者中其他人最次也在六分以上,唯独她仿得了三四分,所以便是世间第一人。
“过奖过奖。”
阮画眠有些心虚,当着怀疑自己的人面前画了皇宫一处。虽然画得不好,还刻意画了错的地方,也不知会不会打消这人对自己的猜疑。
她的答案是不会,他只会以为是自己故意画的,或者是早早就记在了心里。
“外面的雨应当停了,可以离开了。藏书阁虽好,却是不能久待。”
清鹤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自然没功夫陪这位接着耗下去。这位清闲无事,但他却不是,此时他倒是有些艳羡这女子的那份闲适了。
这就开始赶人了,阮画眠不禁哂笑,但未表露出来。
“对了,还有一事,你与容王的关系当真是极好,真的只是师兄弟吗?”
阮画眠本来是觉得这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但是这让她挺好奇的。这人一会称呼为阿景,一会又是师兄,这太怪了,很像是精分一般。
但是问出来了,她又发觉问得有点怪,也不至于是假的师兄弟,或者其他不好说的羁绊关系。
“救命之恩,毕生难忘。年纪相仿故而多数称呼名姓,外人极少知道他是我同门师兄。”
清鹤只说了这几句,剩下的却是不想提起了。他是天底下最称职的师弟,却不是最好的报恩者。这女子心思细腻,以后试探时更需小心谨慎了。
最终两人各怀心思离开了藏书阁。
……
而此刻太傅府的偏院里。
阮籍入夜时分才来到此处,本是想等眠儿离开的时候便过来,但是被大夫人那里拖住了,此时才抽身。
他撑着伞,推开了遮掩的木门。
他其实是不愿意在雨夜踏着泥泞过来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对女儿的亏欠,这事是为了她的丫鬟,他便也过来了。
“叩叩。”
阮籍到底还是叩了门,下过雨的夜里还泛着一丝寒意。
呼啸的寒风从屋檐上刮了下来,在路上是不觉得冷的,但是此时却顿觉刺骨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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