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

普渡大师为官令俗斟了一杯茶,随后,却把自己的茶水倒在了一个瓷碗中,“施主可以尝尝这茶,这是由我们寺庙里的僧人亲手种植采摘的。”

官令俗端起茶杯用杯盖漂开浮沫,轻嗅一番,小呷一口,“嗯,大师的茶确实不错。”

他低下头转着茶杯,盯着杯沿,缓声继续说道:“但本王今日却不是为这茶来的。”

“贫僧亦是觉得如此。”普渡大师不看官令俗,只端起大碗抿了一口茶,喟叹一声,随后又放下茶碗,“施主今日想问之事贫僧已经了然,然其解不过如此茶云尔已矣。”

他放下茶碗,把它推到官令俗面前,一手半侧,示意官令俗,“施主用茶杯品茶,贫僧用瓷碗饮茶,其茶水都是一头之源。同理,世间万物也皆是如此,千人之眼,物之万面,但溯其根本,不过一物耳!”

普渡大师说到此,抬头看这官令俗,与他对视,“施主,可否明白?”

官令俗收回了目光,拨弄杯壁,“那这物又究竟是何物呢?”

“此则乃天机,不可泄露耳。但她于施主而言必是世间不可多得之好物!就如此茶,晚饮伤身,但晨品极佳,施主若是顺道为之,则此物于施主而言犹如凤毛龙角!”

普渡大师转了转珠串,笑的神秘,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拢起珠串,走到窗前,背对着官令俗。

“方观施主面相,推得施主日后会经一深遗憾事,到了那时施主也不必惊慌,乱了阵脚,只需记得今日这碗中茶,无论它如何蜷卷舒展,变换形态,它都是僧人们亲自种植采摘之茶。”

官令俗没料到普渡大师会说出这话,只是在听到“深遗憾事”几字之时,顿觉揪心疼痛不已,嘴唇一瞬泛白,额头上也冒出来虚汗,他忍不住捂住胸口,胸膛也随着激烈的呼吸上下起伏。

好一会儿后,他才调整过来,端正了姿态,盯着普渡大师的背影,眸色深沉。

这是怎么回事!

“既如此,大师可否告知给本王深遗憾事具体为何?”

“不可不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耳。”普渡大师笑着摇头,推开了窗扇,看了看日头,“现时日头极好,施主也去瞧瞧罢。”

听了普渡大师的话,官令俗眯了眯眼,站起来,理了理衣袍,“那本王便不叨扰大师了。”

官令俗走出门,找到了正摊着身子晒太阳的顾鸢汣。

顾鸢汣本来之前还想听点官令俗和普渡大师的密谈内容的,结果被小鸟嘲讽和系统嘲笑后,她就彻底摆烂了。

这屁话,她不听也罢。

官令俗看着顾鸢汣那享受的姿态,又回想到普渡大师刚才的话,顿了一瞬,才抬手抱起了她。

猛然的失重感让顾鸢汣不禁一惧,倏地睁开了眼,四只爪爪也瞬间攀紧了官令俗的胳膊,大哥,下次你抱人前能不能出点声啊?!真的很吓人呐!

系统:“……那是你自己晒得太沉醉了好不!摊的像只猪一样!”它可没有忘记她之前晒太阳时唱的嘲讽它的那首歌,所以,它现在逮着机会就要还回去!

顾鸢汣:“……这次任务做完我们之间要是没有没一个,我都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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