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看着她那张愤懑的俏脸,心情颇好,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盛卿遥走进屋子,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张雕花大床,摆在正中央,窗子是敞开的,里面摆放了几盆绿植,屋子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神情愉悦。

隔着屏风,盛卿遥看见屋内还有一个半大不小的池子,正好容下两人。

哇哦,两个人。

“陛下,您是打算沐浴吗?”

盛卿遥问道。

“怎么,贵妃想要一起洗?”谢砚之直接走向池子。

陛下,我可以说一句你好骚吗?

呸!做梦!臭流氓!

“妾就不叨扰陛下了。”

盛卿遥退到一旁,隔池子老远。

谢砚之没理她,直接入了里间。

盛卿遥百无聊赖,余光不自觉地瞟向里面,隔着屏风,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

谢砚之应该有腹肌吧?

盛卿遥脑子里不自觉地冒出他光滑出溜的胸膛,不行不行,不能继续往下想,过不了审。

谢砚之宽衣解带的手僵住,面色铁青,冲盛卿遥道:“贵妃有空,不如想想母后寿宴的事吧!”

“有劳陛下关心了。”

盛卿遥不解,谢砚之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寿宴她已经想好了,只要哄了太后娘娘开心,一切万事大吉,根本用不着多复杂。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谢砚之摇头。

屁事真多。

盛卿遥懒得搭理他,敷衍道:“陛下还是快些沐浴吧!”

谢砚之沐浴时,盛卿遥就坐在椅子上玩茶杯,无聊至极。

幸好,他出来得也快。

谢砚之一身白色里衣,乌发仅发尾微湿。

盛卿遥第一反应是,他没洗头?

不会油吧?

谢砚之如鲠在喉,咬牙切齿道:“朕昨日才濯发,贵妃今日可是同朕一般?”

“不用了不用了。”

盛卿遥尴尬一笑,还是洗洗吧,昨天还不是因为他大晚上发疯跑来找她,所以没洗成。

“方录惟!”谢砚之提高音量:“给贵妃准备沐浴的东西。”

“是。”外面方公公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太监宫女们就拿着东西鱼贯而出,忙忙碌碌后又一个个走出去。

盛卿遥还是有些顾虑,让她跟一个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同处一室就算了,还洗澡?

不行,隔应。

难不成她能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

她倒是想,但不敢。

这时,方录惟走了进来:“陛下,奏折都拿过来了。”

厚厚一摞奏折被放在桌子上,谢砚之摆手:“退下吧。”

方录惟恭恭敬敬地退下,谢砚之便坐下打开奏折,似乎是集中于奏折,没注意到盛卿遥还站在那儿,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盛卿遥见状,这才走进了里间,褪去衣裳,半个身子没入水中。

水很凉,舒服得让盛卿遥惬意地眯起了双眼。

不过她不敢耽搁太久,几乎用上了她生平最快的速度,为的就了防止外面某人贼心突起。

正在批阅奏折的谢砚之,耳边是细碎的哗哗声,他没空理会。

盛卿遥出来时,谢砚之还在专心致志地处理奏折,这让她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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