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是个优点,懂得不撞南墙也是个美德。姜末没有必须非得当个“刺头”。

此时,最好表现的畏畏缩缩以减少他的不满。

沉默了几分钟,确实得到了男人的认可,“很好,知趣”。他手里随意掂了掂挑选好的工具,却并不急于进行下一步。接着,是漫长的作业准备。

看的出来,如果没有外在的因素制约,可以说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

姜末被捆绑在藤椅上,只能默默的试着解开层层缠绕着的绳索。

必须谨慎的不发出任何惊醒对方的声响,难度几近于背对着九连环破除谜题。

嘴巴里也被塞入了白色的毛巾,克制住了姜末喉咙里的尖叫。

“不要担心,这只是前菜”。男人面对着姜末,如同电视里为观众阐明现状的“记者”。

“我会用到这个”,听到这,她抽了冷气,却又暗自窃喜。“看起来并不锋利,不是刀剑类的,就还有救回生命的可能”。

此时,她的动作也在加快,舌头试着一点点的把嘴里的东西给顶出来。

“唰唰”,贺铮疼痛的挣扎了起来,但仍顾忌着不愿吓到姜末,小幅度侧身扭转着躲避。

每一声响,都使她想要带着贺铮逃离的心愈发坚定起来。“他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贺铮本身就已经伤痕累累。

需要等一个时机,她摇着头,怪自己没有办法帮到贺铮。痛苦的经历过于难熬,直至房间里完全安静下来,姜末才敢大口喘息,连忙去瞧贺铮的情况。只见他虚弱的回视,嘴角拼命的弯曲着似是在安慰自己。

“啪嗒”,绳索终于掉在地上,姜末像是卸了大半的禁锢。没有办法,她站了起来,走到贺铮身边。背对着盘子的用具,慌忙的抓取,也许是老天也在帮她,很快就拿到了一把剪刀。

“给我”,姜末转过头,发现这时的贺铮也将嘴里塞着的东西吐了出来。他的手腕分别被两端铁链固定住,但是手指还是可以活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末越发的紧张,“要不,回去假装还在藤椅坐着”。

说实话,她确实闪过一个不太仗义的念头。摇摇头,又悔恨着将它从脑袋里赶出去。

“不怕,不怕,大不了一起死”,姜末小声嘟囔。

贺铮的动作细致,几乎没有戳伤过她的手臂——他体贴的用食指挡住了剪刀的尖锐部分。

“终于,断了”。两人都放松了身体。

姜末为贺铮松开铁链,扶着他坐了起来。然后,走向窗边,附身探去。

还好,这里没有封窗。三楼的高度,为了求生,姜末倒是可以。稍许担忧的看向贺铮,却瞬间又燃起信念感。

“贺铮,我今天一定会带着你出去”。

姜末蹲下将锁链系起,“这样,可以吗?”

贺铮端详了几秒绳结,拽了拽才宁下神来,应了一声。佝偻着捂住腹部,强撑身体,从姜末手中拿回绳索牢靠的绑在藤椅之上。

“你先,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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