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梨云,晨光微熹,太阳藏在云层后面。
屋子里静谧无声。
她身着香槟粉色吊带,嘴被胶带封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黑发散乱缠在细皮白肉的脖子上,声色不动的盯着敲响的门,她那双大狐狸眼红了一圈,瞳仁却似火山浓岩滚滚升腾。
宋晴礼来顾菀的第一天晚上就受了这般奇耻大辱。
她怎能忍!
房门被推开已经是第二天,女仆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开,只能找来钥匙,她是来送礼服的,等她把一排礼服推进来,人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眼前画面惊的魂飞天外。
“啊!!!!!”女仆跌在地面上。
宋晴礼透过那排礼服的缝隙看到停在门口的男人,他换上了正装,矜贵的私定西装,熨烫整洁,修长的脖子微凸的喉结,面容清冷,气质温和的坐在轮椅上。
“宋.....宋宋宋小姐,你还活着呢吗?”女仆结巴说话,她是看着宋晴礼眼睛都不眨一下,躺在床上又是这番景象,着实让人匪夷。
她被捆了一晚上。
女仆解开捆住她的尼龙绳。
宋晴礼肩酸腿麻,自己撕开封嘴的胶条。
少女步伐虚浮无力,眼眸却如同滚滚火山,她将挡在身前的昂贵礼服一把全推倒。
“顾泽川,给个解释。”她气疯了,对顾泽川大呼小叫。
发了火之后的少女,心里泛着虚,她看男人的眸子轻微颤了颤,她肯定是昏了头,竟然对顾泽川发火。
而后,少女又想,眼前的这个情况,她必须发火。
不然,让人以为是好欺负的软柿子,以后在顾菀还怎么混。
她就是要泼辣,就是要让人惹不起,走路都要退避三舍。
男人双手移动轮椅,眉眼中浅显的露出担忧:“这是发生了什么?”
“贼!”宋晴礼双手虚弱无力的撑在男人的轮椅扶手上,丝毫不顾自己此刻穿的是多清凉,气势汹汹的盯着他。
男人侧头:“顾菀不可能有贼,宋小姐先穿好衣服。”
宋晴礼低眸看到自己浅露的事业线,她倒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被看一眼胸口就要伸手捂住的羞涩女孩。
她撩起眸子看了眼男人绅士的侧着头,胸口一股气涨闷不舒,她伸手扳正男人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就是,有内鬼。”
顾泽川看到少女手腕上缠着的纱布,上面渗着血,看着伤的不轻,不处理怕是会感染,男人温热的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少女的手拿捏在手心。
“小睿,把医药箱拿来。”
“顾泽川,我说顾菀有内鬼,你不担心吗?”
“还是,此事就是顾先生的手笔?”
宋晴礼想抽回被他拿捏在手心的手腕,可使了劲,却抽不出来,她半眯着狐狸眼:好啊,顾泽川,你要避重就轻,又开始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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