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较忙,久未去看你,忘了询问阿泽现状,最近还尿裤子吗?”顾泽安嘴角哂笑,附身撑在轮椅扶手上,他的丹凤眼里无丝毫关怀之意。
剧院里噤若寒蝉,顾泽安的讥讽挖苦自然落入听众耳内,方才侃侃而谈说顾泽川丰神俊朗,清雅绝尘的人此刻都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
终究是半身不遂的人,长得再俊美也只是个失禁的残废,让人再多不出什么遐想。
顾泽川嘴角缓缓上扬,脸上看不出一丝窘迫,黑眸中显露关切:“哥,工作切勿太过劳累,身体最重要。”
“不辛苦,对了,我在国外寻到一个好宝贝,超薄的成人尿裤,专门给你这种残废准备的,你放心,做哥哥的已经给你买了一车,择日送去你的顾菀,这样,你也不必总被三急困扰。”
“大哥破费了。”
“说什么客套话,咱哥俩谁跟谁呀。”
顾泽安的皮鞋擦的反光,穿着骚包的暗红色衬衫,胸口的两颗扣子解开,一股子上流痞子气质。
言语中说是关怀,实则句句讽刺挖苦,把人当傻子玩;就连着坐在一旁的宋晴礼都看不下去了。
少女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整理了一下裙摆褶皱才起身,她撩了撩黑发,眼底划过精光,再撩起眼皮的时候,脸上堆的是一副可怜模样。
“这位,难道就是顾大少顾泽安?”少女声音乍起,站起身靠近顾泽安,她的举动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我可算见到你了。”
顾泽川黑眸划过一丝凌厉,上一次在他身边的宋智雅也是这般见着大哥兴奋的凑近。
宋晴礼指尖划过眼底不存在的泪,声音有些颤抖:“大哥呀,你可要帮我劝劝泽川,都说会叫的驴有草吃,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呢,一句疼都不会说。”
“你.....你谁啊?”顾泽安看着这突闯入视线的少女说了几句不着调的话,那意思就好像说他是头会叫的驴,但再一细听又觉得是在心疼这个残废。
少女换了个姿势,纤细的双臂轻轻搭在顾泽川的肩上,伤情的抽噎两下,她泛红的眼眶看着让人生怜。
“我还能是谁,我是泽川的,枕边人。”宋晴礼故意将‘枕边人’三个字断句断开。
“我就是太心疼他了,日日喝的中药,寻常人闻了,胆汁都要吐出来的,他愣是一身不吭的咽下去;但是医生说不喝.....身体就会垮掉,每次看到他泛着冷汗的额头,我都心头一紧,疼啊。”
顾泽川听完她的话之后,黑眸才敛起锋芒,嘴角浮现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边说着还不忘跟在场的人互动,顶着梨花带雨的脸扭向观众席,滴落几滴仙女泪又转过头抽噎:“你们不知,泽川每晚双腿疼痛难忍,夜不能寐,就算吃安眠药都无法入睡。”
顾泽川侧头,黑眸淡然,男人伸手拍了拍少女的手:“别哭了,我就带了一块手帕。”
少女浑然不顾男人的阻止,戏瘾犯了,继续啼哭。
经过宋晴礼这么一渲染,大剧院里的人情绪都由原本的嫌弃转变成了同情,甚则有几个泪点低的妇人靠在丈夫的肩膀上轻声呜咽。
顾泽安磨了磨牙,他叉着腰眯着眼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个姿色艳丽的女人,是个会作的妖精,一个残废喝口中药都能够给说出花来。
观众纷纷都在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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