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了周家人,里正再次开口:“苏姑娘!”

里正的面子,肯定还是要给的。

苏念想了想道:“我可以暂时替贾大师稳定情况,至于治病,由他自己决定。”

这话,她是说给里正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还没失去意识的贾大师听的。

里正点头:“可以!”

不管贾大师是得了什么急症,这病肯定是不能先治的,万一他好了又乱咬人,岂不白让苏姑娘做了好人。

苏念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包,从中拿出一根最粗的银针,喊了两人过来按住翻滚的贾大师,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刺印堂穴。

下一刻,只见贾大师仿佛百病消退,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在身上到处摸索。

“这就好了。”在场的村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就这么一针,就把人给治好了。”

苏念拿出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拭着银针:“没那么简单,贾大师这病要想治好,得开方子吃药。”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的贾大师脸色顿时一变,那种痛痒交加,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那你就给我开方子。”贾大师说道。

苏念呵呵一笑:“我这个妖孽开的方子,你敢吃吗?”

贾大师一哽,但现在让他改口,显然是在砸自己的招牌,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你的方子我还真不敢吃,这世上多的是大夫,我找其他人看,也绝不让你这个妖孽看。”

苏念暗道,还真是嘴硬啊!

不过无妨,这药是她下的,自然也只有她能解,她倒要看看这个神棍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里正,这人不是我不救,是他自己不相信我。”苏念对着里正无奈道摊手,“要不老伯去给他请个大夫,以防万一。”

吴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先去请大夫,他自己去镇上找大夫不就行了。”

苏念勾唇:“因为他未必能坚持到镇上。”

说罢,她提着背篓进了院子,贾大师在身后大喊道:“你别走,你砸坏了我的东西,的赔钱。”

苏念回头:“要钱啊,自己进来拿啊。”

贾大师咬牙道:“你送出来。”

苏念盯着他看了会,突然笑出声来:“你不会是怕进来吧。你不是道行高深,德高望重吗,算命捉妖一把好手吗,你竟然会怕进这个院子,你不会是个假道士吧。”

贾大师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未卜先知,能测吉凶,还怕一个小小的凶宅。”

苏念状似懂了地点了点头:“貌似每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都会这么介绍自己。”

“你……无知小儿!”贾大师这下脸直接气绿了。

苏念直接无视了他跳脚的辩解,进了屋子。

岑越斜靠在窗边,半开的窗扉正好挡住了他的身影,他却能清楚地看见外面发生的事情。

岑越淡道:“你下药的手段很高明。”

“眼睛挺毒的。”苏念挑眉。

“你动手的地方正好在院门口。”所以他能看见不奇怪。

苏念点头表示理解:“放心,我下次动手的时候一定不让你瞧见。不过应该没有下次了,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该把欠我的钱给还了,然后,你老也该挪位置了。”

岑越摇头:“线!”

“伤口里的那根线不用拆,它是能被吸收的。”苏念耐心地解释道:“说吧,还有什么问题,趁你离开前,我一一替你解答。”

岑越依旧摇头:“伤口痛,不想走,恶化了怎么办。”

苏念语重心长地说道:“岑大公子,千万不要质疑一个大夫的智商,你的伤口究竟痛不痛,有多痛,我比你明白。快点把钱给了,然后麻利地离开。”

岑越无奈地道:“我没钱。”

苏念眯了眯眼,危险的道:“你说什么?你既然没钱,那充什么胖子,买我的药。”

“我虽然现在没钱,但是欠你的银子我是一定会还的,到时候你要多少都可以。”岑越认真地道。

苏念没好气地道:“我说我要十万两黄金,你也给。”

岑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苏念唇边荡开一抹冷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岑越无言以对,盛京里那些精心教出来的千金小姐在得知能得到万两黄金时,恐怕都高兴得找不到方向。

但这个女人,显然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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