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万钧指着许景洛,“你”了半天,却一直吐不出别的字来,一时有些语塞。
直到现在,围观群众们这才晓得了,眼前这位许老爷,原来就是臭名昭著的镇远将军许万钧!
面对一双双义愤填膺的目光向自己射来,许万钧不禁觉得有些心虚,干咳了两声,眼冒凶光地扫视了许景洛、许景安和许景菱一番,道:“好啊,你们即如此绝情,我也懒得再管你们的死活,从此,咱们各走各路,两不相欠!”
话落,他就拂袖离开。
庞老夫人跺了跺脚,剜了她们几眼,不甘心地与赵姨娘、许景阳等人一起跟了上去。
这场荒诞的闹剧,直到现在才得以平息。
眼瞅着许万钧一家子就在附近的草地上止宿,庄主冯永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章氏建议道:“夫人,请移驾到我们那儿去吧,相对来说会更稳妥些,免得那些人再来骚扰。”
章氏闻言立马摆了摆手,笑道:“有劳您费心了,不过,我们还是就在这儿吧,谅他们也不敢再来骚扰的。”
“也行,如果你们碰到啥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庄子里的百姓也有人自发巡逻,以防别人混进来偷东西。”
冯永胜说得很大声,并且说完之后,还故意往许万钧等人的方向瞥了过去。
没过多久,夜色便像一张大网一般,当头笼罩下来。
许景婷捂着唱起空城计的肚子,靠在一棵树上,有些费解地望向吃得满嘴油的许景洛,喃喃道:“奇怪,这贱丫头究竟是如何从柴房脱身的?我没记错的话,那柴房的门窗,我已经命人牢牢定死了,应该不可能出得来才对!”
许景芸弯了弯唇,面色不悦地道:“我们低估她了,或许,她当时在柴房找到了什么工具,强行将门窗给破坏了呢。”
许景婷听了,微微点头,道:“有可能。以后,咱们就直接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看她还怎么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而庞老夫人仍是怀着满腔怨气,捶胸顿足地叫苦不迭。
许万钧也是十分郁闷,懒得搭理庞老夫人,由她去了,只转过头交代许景阳道:“景阳,你到四处问问那些百姓,可不可以借锅灶给我们用一下。”
“嗯嗯,我这就去。””许景阳点点头,匆匆走了,很快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仍是两手空空的。
他一脸沮丧地道:“爹啊,没有人愿意白借,咱还是花点银子罢,不然,咱们还得继续饿肚子。”
庞老夫人闻言,立马冲了过来,暴躁地吼道:“败家玩意儿,整天就晓得花银子,你难道没问过,向他们讨杯水喝都要好几两碎银,明摆着就是狮子大开口,趁火打我们的劫!”
一旁默不作声的许景芸这时撇了撇嘴,道:“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家除了银子,啥都缺。眼下正是逃亡的时候,银子再好,也不如食物和水来得重要。”
赵姨娘早就饿的头昏眼花,立马跟着附和道:“芸儿说的没错。老夫人,这次便舍点银子买罢,要不然,咱们人都饿死了,哪里还有命去用这几大箱的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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