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手正支着窗沿的温昭年先一步开了口,话里似是已经窥破了他所有想法:“别想了,你问了我也不说。”

“啧,没劲。”

郑川以不死心,视线刚准备投向他旁边的栗棠言。

那声小栗子还没说出口,郑川以就先一步撞上了温昭年偏头看过来的视线。

长睫动了动落在眼下拓出了道阴翳,像是受了重感冒的影响,眼尾带上了点隐隐的红。

他的视线有些发凉:“再问改密码。”

郑川以最近刚得罪了他家老子,为了不挨打,家都不回索性跑他那避难去。

所以温昭年的话就像是隔空捏住他命脉的武器,郑川以听完果然就噤了声。

对此,栗棠言虽然没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喜闻乐见,并继续装死。

*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温昭年律所的人栗棠言基本上都认识了,所以等到了目的地后也没感觉到多少拘束。

聚在一起的都是年轻人,精力旺盛,所以吃完饭后果断又往下一个地方继续。

包厢里,婉转的女声从面前的大荧幕上缓缓传来。

几色杂在一块的灯光顺着头顶的旋转灯落在了每一处,混进吵杂的人声中将气氛烘托到极致。

栗棠言提着东西再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视线越过人群径直锁定在了包厢最里头的一角。

沙发上,男人半身陷进里面,黑色的薄外套不知何时被脱了下来盖在身上。

沙发颜色艳红,两色极端交织在一块衬得男人越发肤色冷白。

与周遭的喧嚣不同,他就静静靠在了那里休息,任由一旁热闹未消,就像隔绝了尘世,拉出了道泾渭分明的透明分界线。

栗棠言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其他人,随即就从一堆啤酒当中掏出了瓶藏于期间明显透着违和的牛奶走到了温昭年的面前的。

脸侧突然传来一阵暖意,温昭年掀了掀眼皮,感冒引起的倦意让他的眼中浮了层水意。

五彩的光线照得他有些难受,他眨了眨眼,直至视线聚焦,眼底才清楚落进一个人影。

面前,栗棠言正拿着瓶热牛奶在他面前晃了晃,眼里划过得逞后一闪而过的狡黠。

欠收拾的松鼠又在闹人了。

这是温昭年整理好混沌思绪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的想法。

“怎么了?“他开口,微哑的嗓音掺着点加重的鼻音。

尾音上扬,语气稀松平常,却让人有种平白被狗尾巴草扫过心头的错觉。

而那漆黑的眸里因感冒起了层稀薄的水雾,此刻视线正定定落在自己身上,比起以往的清冷矜贵,又多了点撩人心弦的慵懒。

想rua,想看他眼底清明染上俗世缱绻。

虽然此时不该那么想,但栗棠言确实没忍住。

我有罪,下回还敢。

栗棠言及时收住了即将跑偏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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