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和朱氏跨入房中,沈老夫人沟壑满布的眼皮微微一颤,眸底掠过一抹冷意,握着拐杖的手捏紧,露出手背上的青筋。

“哭声分明是从床的位置传来。”周氏稍微沉不住气的步伐靠近床,莫非她们在床后面苟且?

“这,这床后竟有一道门!”周氏心中激动万分,偷情的狗男女一定就在这道门后,这事儿成了!

加快步伐从那道暗门走过去,女子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从暗门望过去,是白色的床幔,床在摇晃,“嘎吱嘎吱”作响,透过白色纱幔,隐约可见男人一丝不挂,而他正捂住床上女子的嘴。

而那“吚吚呜呜”的哭声,来自床上的女子。

“呀呀!”周氏故作震惊,转身不敢看,等着张知岚走过去捉奸在床。

想想她一会儿脸上震惊无比的表现,心中暗爽!

而床上之人似乎沉浸在美妙之中,根本没听见床幔后暗门发出的声音。

张知岚瞧清楚床上的情况,瞪大眼睛,“住手!”几乎是下意识就冲了出去,抱起床边桌上摆放的青花瓷花瓶,狠狠砸在那男人的后脑勺。

那男人当即就晕了过去,脸朝地倒下,流血不止。

张知岚也以为床上被欺负的女子是沈笙歌,这回眸一看,再次瞪大双眼,将脸别过去,“这,这,这简直是不知羞耻!”

“早让你别惯着她,捧着她,这不干出此等丢人现眼之事!让沈家女儿都跟着名声受损!可怜我们沈家几个女儿,都还未曾婚配,这可如何是好?”周氏从床后得意绕过来,并未看床上女子,因为她不用看也知道是何光景。

这时机果真是掐得刚刚好,实在妙不可言。

“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张知岚满脸涨红,在知道不是沈笙歌之后,怒声呵斥。

周氏愣住,猛然看向床上的女子。

“娘~”沈梦汐身无一物,蜷缩在角落,此刻梨花带雨,无声抽泣,就要喘不过气来。

看清沈梦汐的脸,周氏双脚僵滞在原处,仿若一盆严冬冰水从头浇到脚,心跳骤停片刻,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梦汐呢?

“你,你怎么在这里?”沈笙歌又去哪儿了?周氏奔上前,拎起被褥盖在她身上。

被褥拉开,露出另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我……”沈梦汐抽泣,“我也不知道。”她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

而张知岚的大声呵斥,将床上的另一个男人吵醒了,他爬起来,按住额头微晃。

在看清床边立着的几个人时,一个激灵,慌乱抓起被褥盖住自己,往床后壁靠。

沈梦汐眼睛都哭肿了,满脸泪水,而床下面,躺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后脑勺被打出血,身体周围一堆瓷器碎片。

原来刚刚自己听见的巨响,是瓷器砸在他脑袋上发出。

“朱小侯爷!”张知岚眼睛微眯,“没想到你竟背着笙歌干出此等下作之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周氏将哭成泪人的沈梦汐搂入怀中,委屈至极。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就是你女儿不知羞耻,勾引笙歌未婚夫,想攀高枝儿,在此处行苟且之事,被我们发现。”

“你这是诬陷!我们梦汐明明是受害者,你刚才没看见是她,她被欺负了么?”她拍着沈梦汐的肩,“可怜我的梦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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