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周氏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每每如此,朱氏微微撇嘴,一脸坐看好戏的神情。
回门那日,午膳之时,朱琅烁故意在苏芜念面前对沈梦汐体贴备至,新婚燕尔,你侬我侬。如此情景,更让周氏尾巴翘上了天,自觉高人一等,在府里用鼻尖看人,仿若她就是侯府夫人。
沈梦汐与周氏私下细谈,“他成亲那日,原本并不想碰我。幸好提前备了少量的催情香,他意乱情迷才圆了房。”
“他可曾有察觉?”周氏悄声问道。
“未曾。”
“那就好,等你为他生了个儿子,他自然会更疼爱你。”周氏早就料到朱小侯爷可能还心有芥蒂,所以沈梦汐出嫁之前,便让她使用催情香。
“可那东西不能多用,否则对胎儿不利,对你的身子也不好。”周氏叮嘱道。
“女儿知晓。”她有苦难言,若不用催情香,朱哥哥根本不会碰他。
“婆母对你可好?”
“好。”入府第二日敬茶之时便多番刁难,立下厚厚一本书的家规,到现在都还未背完。各种伺候朱哥哥的事,都必须亲力亲为。
端午前传回消息,说是怀孕了,要静心修养身子,不便回沈府。
周氏愈发看不起沈平镧,时常对他恶语相向,沈平镧不懈与女人争辩,不予理会。周氏觉得还不够,穿着最尊贵的那身行头,隔三差五约曾经的闺友小聚,炫耀一番,并乐在其中。
绛竺已经恢复,烛剪也请假回老家,实则去教绛竺织染布艺,刺绣缝制,而绛竺心思聪慧,学得很快。
帝都早已恢复了繁华喧闹,此刻大街小巷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回春阁左面临街,看凡尘喧嚣,右面临清水河,看端午划龙舟比赛,万人空巷,人山人海。
苏芜念馋回春阁的桂花糕,一年四季都能做出来,只是这个季节的桂花糕,贵比黄金。
她在回春阁三楼吃着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的桂花糕,欣赏着身穿橘色劲装的划龙舟男子,露出黝黑而结实的臂膀,快速划桨,激起层层银色浪花。
河边百姓观赛高声喝彩,此起彼涨,不绝于耳。
龙舟迅猛,迎风破浪,冲向目标。
苏芜念自小爱看热闹,虽是女儿家,时常跟着父兄各种凑热闹,小时候最爱看的,便是端午划龙舟比赛。看得人心振奋,慷慨激昂。
只是后来父兄死后,自己一心复仇,成为太后之后,便是堆积如山的奏折,再无暇静下心来看一场划龙舟比赛。
重生后,她放下了父兄和过往,竟平静看完一场划龙舟比赛,这是上天对她苏芜念的恩赐吧。
心情本佳,却在下楼时,遇见了醉酒的张知珀,拦下了她的去路。
他呼出浓烈刺鼻的酒气,就要冲上来拉苏芜念的手,壁影将身子挡在了苏芜念前面,伸出一臂将醉红了脸的张知珀抵挡。
“还请舅爷自重,大小姐还未出格,你虽是大小姐的舅舅,但也应该保持距离,以免引得闲言碎语。”壁影不卑不亢道。
“哼哼。”张知珀不懈地干笑两声,身后跟着出来了几个一同饮酒作乐的纨绔子弟,他扯高了嗓门道:“这帝都谁不知道沈笙歌早就臭名远扬,还在乎什么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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