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赵文俊朝着外头大声吩咐:“给我拿下赵嫤,请家法!”
赵嫤未曾出嫁前,为了争店铺钱财,也在家中弄出了许多事情。
但也不曾像今日这样气焰嚣张,毫无顾忌。
看样子,辅国公府还是给了她一些底气的。
赵嫤干脆回过身,笑看着他。
赵文俊等了片刻,外头并没有人进来。
他心中烦躁,又高声唤:“来人!都在做什么?”
“老爷,大姑娘的人拦着老奴们,老奴进不去啊!”
外头,传来一个嬷嬷的声音。
“赵嫤,你真是岂有此理!”赵文俊手指着赵嫤,眼睛都红了。
“父亲。”赵嫤缓步行到他跟前,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慢言细语道:“女儿早已今非昔比,从前的那一套,就别再继续用了。”
“你大不孝,我还要听你的不成?”赵文俊一把推开她的手,胸膛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那倒不必。”赵嫤抬手,看着手背上被他拍出的红痕:“您是父亲,自然想如何便如何。”
“你知道就好。”赵文俊冷哼一声。
“我也不敢对父亲大不敬啊。”赵嫤放下手,笑了笑。
“你跪下认个错,然后去将那两个瘦马要回来,此事便算作罢。”赵文俊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那不可能。”赵嫤望着他,依旧笑着。
“你确定要跟我作对?”赵文俊指了指聆风几人:“你知道家里有多少家丁的吧?就凭你那些个婢女,恐怕不是对手。”
“我当然不是父亲的对手,父亲想对我动手,我也反抗不得。”赵嫤弯眸望着他,慢条斯理地道:“不过,总有我能动得了的人。
想起来,我小弟每日去书院,城南也不算近,每日这来来回回的,路上出点什么意外,也不稀奇吧。”
“赵嫤,你再说一遍!”赵文俊几乎气的须发皆张。
赵嫤搓了搓指尖,朝他一笑:“父亲,我要是您,就识趣些,出了嫁的女儿您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要我说呢,还是子嗣重要。
毕竟,您老人家已经放弃了扶玄,膝下可只剩下小弟这么一个宝贝了,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您可怎么活呢?”
她说罢了,张扬的笑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赵嫤,你说什么?你敢威胁我?”
赵文俊往前追了几步,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俊郎,你听到了吧?”蒋晴柔脸色煞白,忙松开了赵如秀走上前:“大姐儿她要对和儿做什么?”
她的儿子,淮安侯府的幼子,名唤赵秉和。
“她敢!”赵文俊脸色难看至极。
“爹,娘,赵嫤实在是太嚣张了,你们快带人追上去,教训她啊!”赵如秀气急败坏,开口催促。
“我去和儿院子里看看,今晚接他跟我一起睡。”蒋晴柔慌了,压根儿顾不上两个女儿,当即便出门去了。
赵秉和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和赵文俊的命根子,可不能有丝毫意外。
“爹,您真就不管赵嫤了吗?”赵如秀不甘心,上前高声问。
“她拿你小弟威胁,先等等再说。”赵文俊沉着脸,脸色难看至极。
“我不想等,那些都是我的东西,赵嫤她凭什么?”赵如秀发髻散乱,双眸通红。
赵嫤就这样硬生生取走了她的花冠,这样的羞辱,她怎么忍得了?
爹娘不动手,她就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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