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唐星星立马出声。
段潮生拍拍他的头,笑道:“今年刚满十八。”
“哎哎头发……”唐星星不满地嘟囔,他的头发再次惨遭毒手。
路荔忍不住笑,打开包:“来,我这儿有镜子。”
唐星星立马凑了过去:“来了!”
楚寒星视线顿了顿,她发现路荔对年龄偏小的孩子很有耐心。
两人站在窗边,路荔跟唐星星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很快就熟识了。
“你来找我,有事?”楚寒星不喜欢绕弯子,他们深更半夜来找她,应当不只是为了探病。
毕竟在晚上十一点,又算不得多熟识的情况下,来探病多少不太礼貌。
段潮生没说话,目光停在她受伤的左手上,声音很轻,连呼吸都放缓了:“疼不疼?”
“还好。”楚寒星把灵力覆盖在手背上修复,过两天就能恢复。
她眉眼间一片淡漠,气质清清冷冷的,跟她待在一起让人觉得连夏夜的闷热都消散了许多,全身跟着静了下来。
她平和淡雅的气息没有丝毫攻击性,甚至安逸得让人昏昏欲睡。
段潮生掩去眸中的思绪,说起这次来的目的。
“我朋友他就在这家医院,今天刚转过来。”
楚寒星抬眼看他,段潮生滚了滚喉咙,“他父母找了一位京城有名的风水师帮忙,刚开始效果确实不错,所以就没有来找你,可昨天他突然昏迷,怎么也叫不醒。”
“我之前提过你的名字,他们…”段潮生眸光动了动,不太想提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道,“京城有能力的人都试了一个遍,可谁也没能叫醒他,灵泉寺住持说长安有一线生机,所以他们都转来长安。”
段潮生垂着眼,可以说得上是低声下气:“你能否救救他?”
病房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唐星星不可思议地转过脑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段哥这辈子就没求过谁,要不是季清他父母拦着,他哥至于这样么。
怕楚寒星误会,他急着道:“姐姐,头儿一早就跟他们提你能救阿清了,可是阿清爸妈偏不信,说你一个姑娘家家哪里比那些白胡子大师懂!”
“姐姐你是不知道,我跟头儿还有嘉嘉他们差点就把阿清偷出来了,阿清怕我们几家因为这事闹僵,硬是自己回去了。”
“唉,阿清虽然精明,但我觉得他老爱在他爸妈的事情上犯傻。”
路荔不解:“他爸妈怎么了?”
唐星星挠头:“阿清妈妈精神不太好,他爸爸在外面养小三,只有在阿清身体这件事上两人才会好好相处。”
豪门腌臜事多不胜数,在外面养女人这件事可以说得上是司空见惯。
季清他妈一个女强人,早年为爱情洗手做羹汤,柔情小意操持家里,可季清他爸家里就是看不惯她,他爸在外边儿找女人一家子人都帮忙遮掩。
外室女儿养到快十六岁了季清他妈才发现,当场就疯了,提着菜刀砍到外室家里,铁门硬生生砍了一个豁,要不是他外祖家有权有势,他妈就得被送进精神病院。
后来他爸直接明目张胆地带外室出入各种场合,要不是两家商业关系,他俩早就离婚了。
季清他妈就是不离婚,跟他爸互相折磨,精神很不稳定,就指望靠季清挽回老公,因为季国真就这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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