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韩涛非但没有退下,还执意要阻拦韩义。

“太叔公,您既然要拜祭我父亲,我请问一句:您可知我父的死因?”

韩义眉头微皱:“你父留有遗言,不甘被诬陷成叛逆,以死表白对大汉的忠心,保留我韩氏家族的清誉。”

“太叔公,我父亲不惜以死明志。今日涛儿却在父母灵堂之上被人辱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我若不证明清白,又有何面目存活于世?”

“若是太叔公不允我证明清白,涛儿情愿一死,追随我父母而去。”

韩涛说着,竟站了起来,作势要低头去碰灵堂里的柱子。

“爹,娘,等等涛儿,涛儿追赶你们来了。”

韩义与众长辈之人皆为韩涛之举所吓,韩义两手颤抖着喝令:“快点,快点把他叫住!”

韩义越如此说道,韩涛倒是把戏演到了写实的地步,果然俯首朝柱子撞来。

韩冲连忙冲上去挡住韩涛的身子。

韩涛早已经预料到会钻出头来做个好人,他自然也不放过这一机会,一头重重地撞到韩冲前胸。

两人被闷声哼唱着摔倒。

韩涛很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还作势要再次撞击。

韩义厉声怒吼着:“韩涛,你给我停下,你当真要把我气死不成!”

韩涛一听韩义的声音就愣住了。

韩冲乘机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胸口剧烈的疼痛从身后伸出手拦腰抱住了韩涛。

韩禄等人亦有回应,冲上前共同阻止韩涛:“太叔公开口说话,竟敢捣乱!”

韩涛这才止住了想撞柱的动作,在韩义面前跪了下来,放声痛哭起来:“太叔公和涛儿受委屈了,求求你为涛儿作主啊!”

韩义气得手发抖,差点倒在地上,旁边的人上前扶着韩义,搬来椅子请韩义坐下。

韩义连喘息了几下才缓过气来,指着韩涛生气地问道。

“韩涛,这灵堂之上,都是你的长辈亲人,谁辱你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了?!”

韩涛抬起头看着韩义,正色回应:“太叔公。我父为表对国忠心而死,我在其灵堂前所念祭文,却是找他人代笔,并非出于真心,此举还不算是不忠不孝?!”

“各位长辈对我心存质疑,我却巧言雌黄,胡言狡辩,还不算是不仁不义?”

“各位刚才所指,已经将韩涛拜祭父亲之举,定为此等恶徒,却又不准我申辩证明,岂不是千古奇冤?!”

“好,你既然坚称你所念祭文是你亲笔书写,我就给你个证明的机会,你可敢当堂应题习作?”

韩义还满脸认真的看着韩涛问道,尽管心中对于韩涛能够亲自写祭文还是有疑问的。

可韩涛却这样执着着,他还隐约感到,上了他父母的灵堂,再一次在所有的长辈面前,留了这么一个疑问给他,确实很难被他所接受,还决定让他有机会去证明。

“涛儿敢应,还恳请太叔公准许冲弟一起当堂应试,一比高低,自然就知涛儿所作非虚。”

韩涛立即答应了,并提出与韩冲比试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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