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札呀……”

“哐,哐……”

“咣当!”织工王阿姨把织机停了下来,准备起身去拿水,顺带去看看张阿姨今天做了什么午饭。

刚才把顺着两颊已经聚拢到下巴的汗抹去,王阿姨就眼睁睁的看着安霁从椅子上一歪,晕了过去。

“安霁!安霁你这是怎么了?”

王阿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安霁身旁,见后者已经有些意识不清,方才抹下去的汗,又爬满了面庞。

“快,叫120!”厂房里的织机工作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楚,若不是被王阿姨凑巧看见,一时半会儿可能都没人发现的了昏过去的安霁。

王阿姨这么一吼,厂房里的众人这才发现了不对,赶紧把手底下的活计整理好,跑到安霁身旁来。

迷迷糊糊的安霁还在想着没有缠好的蚕丝线:“这个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

“这孩子,都说胡话了。”

“赶紧抬去厂子外边,估计是中暑了,救护车还得等一会。”张阿姨也匆匆忙忙的从一旁的厨房里赶了过来,指挥着厂子里的几位织工伯伯、阿姨,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安霁抬到了厂房外面。

“哎呦,这外面凉快多了。”在厂房里,就和湿桑拿似的,那汗‘哗啦哗啦’往下流,一出厂房,倒觉得温度降下来不少。

救护车来之前这么会儿,张阿姨一进一出,也取出把竹骨的绢布扇子来,朝着安霁卯足了劲儿地扇着风,完全顾不得同那绢布扇面儿上墨梅旁的‘雅韵清风’四个字有多么不搭调。

“安霁,怎么样了?好点儿没?”

安霁虚弱的很,只是抬了抬手,给了几位阿姨、伯伯们一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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