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里的纸条,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了一个字——“风”。
左业芳心中洋洋得意,哼!你以为小爷还和你公平比试呢?土包子,不懂什么叫走后门么。这“风”自然是自己最拿手的。
许绾绾看着手中的纸条却是眉头一跳,“风”啊!
两人交卷速度都很快,台下众少年兴趣更浓,这小少年神情淡定,背手而立,莫非真是个有才气的?那倒是有看头了。
小厮拿着手里的两张宣纸,神色迟疑,左业芳听着台下众人对赵谦逊的议论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打他的脸。
将那小厮推搡一把,命他先读自己的。
“商风曳老树,
残影悲行人。
恨身不似月,
无处映荆门。”
左业芳好似尾巴都敲到天上去了,昂着头神采奕奕,这模样是很让人不爽,但不能否认这小少爷遣词又有精进啊!虽然有些强说愁的味道,但不失为一首可以传抄的诗。
台下邓曙听着这诗却有些心情复杂,在他认为,这并不算什么好诗。以绾绾的才情,他不是对手。可是绾绾若胜出,是好还是恶?
台上的小厮已经拿起了手边的另一张:“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起句就化用逍遥游吗?也不想想自己后面的诗句可否压的下庄子之言。众人心里已经大概知了分晓,目光同情的的看着那群和许绾绾同行的少年。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嗯?居然这样写吗?到有些新奇,看来他还是有些诗性的。不过接下来怎么写呢?后两句起不来的话,只凭这句也赢不了。
那小厮却是更加激动,言语沸腾:“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他虽然没读过几本书,但念着这两句心中的却也久久不能平息。
真是,好有狂气!对嘛!这才是少年人的情怀,莫欺少年穷!
台下一阵寂静。
“好诗!”不知是谁先开了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似乎也都回过神来,吵嚷着让小厮赶紧誊抄几份送下来传阅。
此时此刻那个小小的少年在他们眼中好似换了一个人,一个衣诀飘飘手握长剑的侠客。
许绾绾心里十分不好意思,这首诗哪里是她写的,其实是当初她花重金搜寻而来的一孤本上某位李姓诗人所作。
但若想在诗会上闯出个名头来,只得做出个惊艳之作。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怪罪她呀。
“不可能!不可能是你写的!肯定是抄的!”一旁的左业芳一脸不可置信的跳脚泄愤。
“左公子,这可不是君子之道。况且此等佳作,若是誊抄,我们岂会发现不了?”
“那是你们没见识!读书少!你们没听过不代表没有!”左业芳一张娃娃脸憋的通红。
“若是左少爷不愿履行赌约,在下也不会为难。我们也都不是那咄咄逼人之辈,对吧?”她看向那群少年。
蒋仁义也领着一群人上台前来,一脸憨笑:“那是当然!左少爷娇贵,赌不起也可以理解嘛!”
许绾绾倒是有些无奈,他们是不是会错了意?自己真的没想让这孩子履行赌约,那种行事未免太幼稚了,没有意义。
看着下不来台的左,江宁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出现了。
“业芳!莫要失礼。”左业芳看着气定神闲走来的江宁,哀嚎一声:“江宁哥!”跑到他身后站定。
他眉眼温和,淡淡一笑:“诸位,业芳龄浅,尚还顽皮,若有得罪还望诸位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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